我的脖子,翡翠耳坠里渗出黑色黏液:"当年就该让你代替?儿沉潭,你爹偏说双生子要养到及笄......"
被按进潭水时,我终于看清古槐的根系。那些所谓"山神祭品"的骸骨,全都长在树干内部形成人形树瘤。最顶端的树瘤长着妹妹的脸,她心口插着我在老宅找到的裁衣剪刀。
"姐姐终于来了。"树瘤突然睁开双眼,枝条从她眼眶里伸出来卷住我的手腕,"祠堂每块牌位都是树种的容器,你以为烧了族谱就能......"
嫁衣内衬的金线突然绷断。那些被我缝进去的指骨簌簌掉落,在水面组成残缺的八卦阵。深潭开始逆时针旋转,青铜镜接连爆裂,映照过真相的镜片化作利刃刺向古槐。
母亲腐烂的右手突然转向掐住三叔公,她脖颈的勒痕里飞出无数湘绣银针。我终于想起六岁那年,母亲教我绣的第一朵芍药花蕊里,藏着用处女血写的破咒口诀。
我攥着从母亲颅骨里取出的玉蝉,跌坐在祠堂西厢的夹墙里。那些被我缝在嫁衣里的潭底指骨,此刻正在青砖地面爬出蚯蚓般的血痕,渐渐勾勒出宗祠地宫的暗道图。
暗道尽头的婴胎窖飘来陈年乳香。七百二十个陶瓮整整齐齐码到窖顶,每个瓮口都封着褪色的红绸。最底层的陶瓮贴着生辰八字——那是我和妹妹周?的。
"双生子取阴舍阳,这是祖宗定的规矩。"三叔公的声音混着痰音在身后响起,他手里的长明灯照出墙上密密麻麻的悬棺,"你娘偷换祭品,害得?丫头在瓮里哭了十八年。"
当第七个陶瓮被打碎时,我终于知道村里为何从不养猫。蜷缩在瓮底的尸胎突然睁眼,发出类似幼猫的啼哭。它们用脐带缠住我的脚踝,拽着我往窖顶的悬棺爬去。
棺盖内部刻满女子掌印,中央凹陷处正好能放进母亲的玉蝉。随着机关转动,整面墙的悬棺像蜂巢般展开,露出裹在丝绸里的干尸——所有尸体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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