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指都缺失一截,断口处插着湘绣用的银针。
我在最末一具干尸的发髻里找到了母亲的字条:"真正的祭品是香气。"突然想起深潭边那些绑红绸的秤砣,每个铁块内部都被凿空,填满了混合着尸油的乳香。
祠堂突然响起送嫁唢呐。纸人们抬着妹妹的陶瓮走向老槐树,瓮口红绸在夜风中散开。我终于看清里面根本不是人形,而是一团裹着嫁衣的槐树根,根系间缠着半块翡翠耳坠。
当我把银针刺进槐树主根时,树皮渗出带着乳香的鲜血。那些嵌在树干里的人脸开始尖叫,其中一张赫然是年轻时的母亲。她脖颈的湘绣牡丹突然绽开,花蕊里掉出染血的脐带——正是当年捆过我和妹妹的那条。
地底传来陶瓮接连碎裂的声响。我跟着血痕爬到潭底,发现所谓的"山神祭坛"竟是巨大的双生子连体尸骸。它们掌心托着的青铜鼎里,盛着我缝嫁衣时用的金线。
月光突然被红盖头遮住。母亲冰冷的手按在我后颈,她在我耳边轻笑:"现在轮到?儿当活人了。"喜欢400个民间鬼故事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