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昔年掌握的旧部,也分拨了一部分还给了周家,驸马爷也得了一份。”
正谈得热闹,小内监忽然气喘吁吁地跑来,满脸堆笑地招呼道:“大人们,皇上醒了,请随奴才前去觐见。”
相思没有动,仿佛连呼吸也放轻了,只是怔怔地望着远处的太液池,湖水澄澈如镜,浮光掠影,却终究藏不住那深处的幽暗。
相思怔怔地望着湖波粼粼,风起时,水光如碎银跳跃,刺痛了她的眼。她依旧没有开口,心中却已明了。
当真是身不由己吗?
周家总是有那么多的“身不由己”。可是她已经疲倦至极了。
相思握住连珠的手,声音低而轻:“陪我回府吧,我累了。”
消息传到相思这边时,她正在书房中,执笔回信。周翎的信不久前送来,言辞真切而关怀备至。想来他是从周遇的家书中得知了京中变故,特意来宽慰她。信中说,他年末便可回京述职,还在西北寻了许多好东西,要
连珠在旁将消息轻声告知,相思笔下微顿,心中仿佛被什么细小而尖锐的东西划了一下。但很快,那一瞬的刺痛也变得麻木。她只是淡淡地应道:“你眼光好,挑一件合适的送过去便是了。”
相思长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疲惫:“我知道了。我会去。”
自从长滟入府,相思便与周述几乎形同陌路。虽在一个屋檐下,却总是见不着面,偶尔碰上了,也是她匆匆经过,不愿多留片刻。
如今,二人同乘一辆马车,赶往镇国侯府赴宴。马车内微有晃动,厚重的帘幕垂下,隔绝了外头的喧嚣。
“我晓得。”相思闭目靠在车壁上,语气淡漠,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如今却反了过来。是她嫌他话多,甚至一句也不愿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