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无意与时冬暖的手触碰到一起,她都没有任何不良反应!
他紧张得无以复加,不知赵悦然后续会有怎样的变化。
画面上的她身着白色长裙,头发柔顺地披在肩头,因少年特地找好的角度,阳光恰到好处地打在她的身体边缘,镀上一层天然的滤镜。
看得韩嘉榆心一颤,险些担心她要发作,会尖叫挣扎,吓到床边的那个少年。
“我不长这样。”
但依旧能听出,她本来有一副柔和的嗓音。
赵悦然突然笑了,轻轻的一声,婉转如娇羞的少女, “你怎么叫我阿姨啊?我明明比你小。”
他起身走回韩嘉榆身边,小声说:“赵阿姨是不是以为自己现在年纪很小?她一直摆那个姿势,会不会是以为自己在那个很小的年纪,正等谁给她拍照?”
“你能找到照片吗?”时冬暖追问。
难得有了与赵悦然沟通的突破口,却就此陷入僵局,时冬暖由喜转悲,难免懊恼。
“那时发生了什么事?”
“第一次登台确实意义重大!”时冬暖拍手, “下台之后她被拍照留念,而等待快门的那一幕,就是她当年等待的后续。是不是因为现在没有人按快门,没有人给她照片,所以她才维持这个姿势,一直在等?”
还是时冬暖这名“摄影师”哄她,说照片拍好了,胶片洗出来需要时间,她才没继续执着那个姿势,乖乖地坐在床头等。
时冬暖忙摆手, “这不是哦!”
原来,虽然没有反应,但时冬暖方才作画时的动作,赵悦然确实看在了眼里。
赵悦然低头看着那画像,又抬头看韩嘉榆,对比着特征,点头, “是。”
赵悦然竟点头同意了!
赵悦然主动捏着勺子,虽慢但乖巧地饮粥,看得围观的看护都止不住热泪盈眶。
趁赵悦然吃饭,时冬暖忙对韩嘉榆说:
压腿,踩胯,开肩,折腰。
无音乐伴奏,对着镜子枯燥地数拍子,机械地重复着舞蹈动作。
从基本到进阶,这条路少女走了三年。
领着入门的老师夸奖她为天才,只花了这些时间,就习得足以参与职业表演的能力。
第一次登台,她跳了一支《惊鸿》。
她恣意挥洒青春,她主宰所有人的视线。
她鞠躬谢幕。
她确信,自己的舞姿,会留在一些观众的回忆中挥之不去。
第一次主动面对镜头,她有点局促,不知所措,连直视哪里都需要提示。
咔嚓。
后来发生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