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什么?”时冬暖抬头问韩嘉榆。
时冬暖一听,来了兴致, “可以打开看吗?”
因为被锁在衣柜里,箱子内外都没什么灰尘。
什么生锈的绿皮青蛙,什么干了胶的小人翻页动画,还有被拆了马达的四驱赛车。
箱中最显眼的,还是那个不小的木琴,造价不菲工艺精巧,因而尘封多年也不显腐坏。
“这是她给我买的第一件乐器,也是我音乐的启蒙。”韩嘉榆轻声说, “我还记得她当时教我这个乐器的英语单词,是xylophone。
“xylo-?”时冬暖注意到这个熟悉的发音。
那个年代的人,要买下这种做工的乐器给小孩当启蒙玩具,不知要花多少钱……
也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才让本来还算幸福的小家庭,变成诱发韩嘉榆厌音的缘由。
“好啊!”
当晚,二人还是返回了医院,韩嘉榆不放心母亲的状态,回病房照看。
一如其名,安静沉睡的赵女士,着实是个美好得令世界都动容的女子。
从她高眉深目的浓颜中,可见韩嘉榆优越的容貌基因来源于何,被单覆盖的身体纤长标致,可见是个高挑匀称的美人。
被触碰的赵女士一皱眉,惊得韩嘉榆僵住指尖,直到确定她睡熟不会睁眼,才把那碍事的发丝撩落。
他想起自己和时姐可以随便亲近,甚至还能手牵手在街头漫步……
时冬暖坐在韩嘉榆身边,与人一起陪着闲聊。
药物治疗能稳定她的情绪,但妄想与幻觉多与她的心病有关,药物介入的效果有限。
韩嘉榆想不出破局的方法,更不用说初见的时冬暖。
第二天,赵悦然醒了。
还是不让任何人触碰,还是一动不动,谁跟她说话都没有反应。
下午,韩嘉榆怕时冬暖觉得无聊,订午餐时,顺便找到周边学校的文具店,买了画本和纸笔,供人消遣。
画着画着,他目光总时不时落在病房的“主角”赵悦然身上。
出乎意料的是,赵悦然居然有了反应!
时冬暖一惊,忙侧头看身边的韩嘉榆。
男人错愕地微张着嘴,像个无措的小孩,片刻才手指比划着,示意时冬暖继续。
赵悦然没说话,但却破天荒地转向了他!
时冬暖又惊又喜,忙起身看向韩嘉榆,韩嘉榆也因突如其来的进展略显迟疑,片刻才想起要掏出手机,开好相机,递到时冬暖手上。
一年来第一次,赵悦然主动放下了那僵直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