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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珍羽话说出口，却收起了原先备好的阴阳怪气，看着罗颂一点点凋零，她的无助并不比任何人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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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吃不下东西，睡不了觉，思考不了，也行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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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如同一颗图钉，狠狠扎到了杨梦一的脑袋上，她猛地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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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梦一想起来了，方才罗颂开门后，像是将视线一点点从地上捡起来，再黏到她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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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动作飘忽又迟钝，甚至有种有心无力的颓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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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从前，罗颂看人的时候，目光从来都是笔直而坦荡，目不斜视，如同草原上最意气风发的鹰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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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秦珍羽转过头，将视线投到了空荡的楼梯上，“这些年，她过得太紧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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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她的性格，一切都要臻于完美，短短几年，在律所里爬到了高位，多少人眼红，可她也是加班最多的一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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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她爸妈，”秦珍羽嗤笑一声，“绝对的罪魁祸首啊，这么多年都没死心，总想着让她找个男人结婚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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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她的尾音卷了起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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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梦一的心像被烟头烫了一下，眼皮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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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医院你也看到阿汤了吧？三月份的时候。”秦珍羽语气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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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梦一“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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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一面，她之前靠药物稳定下来的情况就又崩盘了。”秦珍羽却没有指责什么，只是声音里掺杂了些许疲惫与挫败，“医生说了，如果下次去复诊情况依旧，她……就要入院治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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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杨梦一的声音里夹杂着哽咽，“我以为……”她会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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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你的愧疚吧。”秦珍羽语气平淡，但听着却更显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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