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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罗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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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然是一句废话，不过杨梦一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只能干巴巴地挤出一句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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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无法使秦珍羽松懈半分，她甚至咬紧了腮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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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容握着她的手稍稍用力，将她的视线引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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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珍羽望着鄢容的眼，对视几秒后，才缓缓软了软一直僵硬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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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楼下等你。”见人终于平和些，鄢容开口，却是给她俩留出独处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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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捏了捏秦珍羽的手，“好好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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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珍羽知道她的意思，冷静下来后就连敌意也不那么尖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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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目送鄢容下楼，直到脚步声渐远再消失，楼道灯也灭了，都没人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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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中，杨梦一听到秦珍羽深吸一口气，随后转身径自走到台阶那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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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着唇，抬脚跟上，却犹豫着不知自己该不该坐到她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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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秦珍羽听她站着不动，忍不住开口讽刺，“在德国生活久了，回来就觉得地板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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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杨梦一浑身一震，“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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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秦珍羽却不理会她了，杨梦一知道她不待见自己，也吞下未尽之语，走到楼梯的另一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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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米二宽的楼道，两人各占一边，中间隔着几十厘米的距离，但瞧秦珍羽的样子，倒恨不得这间隔再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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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梦一将手里的外卖放在身旁，塑料袋窸窸窣窣的声音将秦珍羽的目光拽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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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那袋子上的logo是她给罗颂点外卖的那家，她便也猜出这就是那份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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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吃饭吗……”她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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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罗颂似乎经常不吃饭，杨梦一觉得心又被揪住了，旋即开口，“罗颂……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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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见到她了？”秦珍羽明知故问，得到杨梦一一声嗯后，又道：“她看起来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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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梦一稍一回想，便拧起了眉，她咽了口口水，却很难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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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秦珍羽也还是不需要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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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糟糕是吧。”她扭头盯着杨梦一，挑了挑眉，“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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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气听起来跟那个将罗颂爸妈打得无力反击的下午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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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梦一不知她的心思，只诚实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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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汤得了抑郁症，确诊半年，但在确诊前已经持续多久，就没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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