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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秒后，她忽又道：“你怎么会突然来？你怎么知道她还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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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丽。”杨梦一只报出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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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孩子死了知道奶了。”说起这人，秦珍羽咬牙切齿，顿时有些凶恶，“那你今天来什么意思？慰问故人？看了完成任务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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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梦一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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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珍羽却也没有继续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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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后，黑暗中忽然又响起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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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讨厌你，真的，这些年我在心里骂了你好多回。”秦珍羽直接道，丝毫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些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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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杨梦一还没来得及感到难堪，她就又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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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她还记着你，虽然她从来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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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今天只是来客套一番的，那就不必了。”秦珍羽不再带着波动的情绪，只平静道：“只是一个照面，她都要花很长很长时间才能勉强把自己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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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梦一抿抿唇，沉默片刻，忽道：“不是。”我不是来客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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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开门的话，我也没有办法。”秦珍羽沉吟，想起了什么，拿出手机，将杨梦一从联系人黑名单里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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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有任何动静随时联系我。”她收起手机，“但如果她今天不再见你，那你明天也先别来了，我来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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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她会给我开门。”尽管秦珍羽没有这个意思，但这话听着依旧很像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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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梦一升起些不情愿，却也知道秦珍羽比她更清楚该怎么处理当下的情况，便也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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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完，秦珍羽知道自己在这也改变不了什么，至少今晚不行，又因恋人在楼下等着，所以站起身，拍拍屁股，“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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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杨梦一因她动作的干脆利落呆了一瞬，“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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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珍羽不看她，径直往下走，却又在转过拐角的时候忽然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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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杨梦一仍呆坐在楼梯上，脸上仿佛蒙着一张网，是各色复杂的情绪织就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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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用细细分辨，却也分明看到了心疼与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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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珍羽基本可以确定了，至少这些年，罗宋不是唯一一个苦守在原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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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凝视得太久了，久到杨梦一有所察觉，抬眼望去，见她正看着自己，怔了怔，下意识挥手，“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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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珍羽终于披露些柔软，忽地勾唇笑笑，没说什么，但身上的尖刺已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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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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