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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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都比不过她面无表情的脸蛋,平静之中竟也显出某种尖利的痛苦,但她本人似乎没有察觉,只无知无觉地蜷缩在角落,像一粒浮尘,仿佛看着照片的人稍稍吹上一口气,她就会从相片中消失,甚至是彻底消散在宇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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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丽看着,不自觉屏住呼吸,但她关不住身体的下意识反应,细碎的抽气声像哆嗦一样往外溢,听着倒像是在忍受巨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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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珍羽心中名为怨愤的怪兽吸食着他们的痛楚,发出叫人胆寒的撕裂生肉的异响,但她并不为此抱歉,甚至有些快意地想,对啊,你们就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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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照片唤起的痛苦不足以喂饱她心中的饕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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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瘦寡言失神孤僻,”她忽地开口,将二人的注意力拽到了自己身上后,慢悠悠地反问:“难道你们都没有注意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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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颂已经有两个月没去上班了,她把自己关在家里,什么都不想做,也什么都做不了。”她声线平和地说出毫不温和的话,“今天复诊,医生下通牒说她地情况已经糟糕到不得不考虑住院了,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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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珍羽甚至不合时宜地走神一秒,想她终于明白罗颂为什么说反问句是最残忍粗暴的句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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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眼前两人的脸上挂满破碎的惊惶、无措与难过,就连他们始终没卸下过的防备也成了碎片,只觉得畅快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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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下一秒,罗志远像浪涛一样起伏的胸膛顿然唤醒了秦珍羽的记忆,她这会儿才想起他的身体状况,心中的异兽也猛地停下进食的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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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着嘴,觉得自己该说句什么干巴巴的安慰,就当是提前给出的免责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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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还未来得及张嘴,罗志远身旁坐着的宋文丽却先插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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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怎么……怎么……什么都发生在我们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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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颤抖已经从吐息蔓延到全身,整个人几不可察地抖动着,就连说出的话也像被撞散的圆球,一个撞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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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心球骨碌碌滚落在地,发出砰然巨响,将秦珍羽难得升起的几缕愧疚通通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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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开口,又是一句反问,“是谁作了孽,又是作了什么孽,你们不是最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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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对,”她忽地往后一靠,抱着手臂讥笑,“这不是作孽,这应该叫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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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珍羽这话如同一记杀着,将宋文丽打到傻住,却又被她口中一个接一个的孽字无端勾起心底寒意,下意识撇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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