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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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丽姨,您又想去拈香敬神,让神明还您一个‘正常’的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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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现在就想着祈求神明,那下一秒是不是就要跟我说抑郁症只是罗颂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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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颂比我要了解您跟远叔,这可能就是她不跟你们坦白的顾虑吧,您说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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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珍羽每一句话都不带脏字,偏偏难听至极,如同最恶毒的怨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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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句接一句,压根不给对方狡辩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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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说着说着,她的情绪也渐渐簸荡起来,她今天本就是来清算的,但她个人感情过于丰沛,此时的诘问中也逐渐带上泄愤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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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珍羽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虽然平日大大咧咧嘻嘻哈哈,但也算是被李芬芳娇养大的,骨子里也藏着目中无人,只是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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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知道这是无礼又粗俗的,因此从前近三十年的人生中,甚少暴露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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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的她,脸上带笑,语气温吞得给人温柔的错觉,但她嘴角勾起的讥诮的弧度和目光里的鄙夷,还有锋利如刀的字字句句,都像扇在罗志远与宋文丽脸上的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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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们被急风骤雨捶打着,甚至没有心力说她一句不尊重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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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一个没有做错任何事的人是罗颂。”她说,“她过年前就确诊了,你们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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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不过三天,她的情况变得更差了。那三天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你们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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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就因为她是同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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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撩起眼皮,望着他俩,说到最后,语气都仿佛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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