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这样的好事,我享受了一切的锦衣玉食,却不承担一丁点的罪责?”
梁稚摇头,“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应该做什么,怎么做……”
许久,他把眼睛闭上,哑声说:“我已经彻底是个不孝的人了,如果你……那我什么也不剩下。”
梁稚没有作声,只从床边不断传来痛苦而压抑的饮泣。
梁稚立即抹了一把脸,起身站到一旁去。
待护士查完房,梁稚拿出手提电话,给宝星拨了一个电话。
“他前些年患病去世了。不然我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楼问津也不再说话,把眼睛闭了起来,许久没有动静,似乎是精力不支睡着了。
梁稚走出病房,反手带上房门的一瞬间,病床上的楼问津缓缓地睁开眼睛。
“你现在是吵到我了。”
头痛欲裂,睡不着。
离开医院,梁稚径直回了梁宅。
梁稚远远站着,注视着他,她试图回想一些往日相处的温馨场景来缓解那种恶心的异样感,可是怎么也做不到了。
“……你去自首吧。”
梁稚紧抿着唇,神情倔强。
“你们的所做作为,不应该吗?梁稚咬紧牙关,“……如果当时你就揭发沈康介,楼问津的妈妈也不会枉死。两条人命摆在你面前,你怎么做得到无动于衷?”
“爸,你从小教我为人处世光明磊落,不能到你这里就不作数了……你不要让我瞧不起你。”
梁稚退后一步,后背挨住了沙发扶手,缓慢地滑坐下去。
梁稚洗了一个澡,换了一身衣服,机械地往口中塞完了两片面包,就又去了医院。
宝星说楼问津因为头痛而睡不着觉,叫医生开了半片含安定成分的药片。
梁稚“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问:“沈惟慈还在吗?”
“宝星麻烦你照看片刻,我去找沈惟慈说两句话。”
“……”
楼上是周宣的两位同事在看管,梁稚说明来意之后,他们把沈惟慈叫了出来。
梁稚花了十来分钟时间,把所有事情一股脑儿地告诉给了沈惟慈,她说得很乱,几番语无伦次,仿佛自己发泄居多,不管沈惟慈听不听得懂。
梁稚没有作声,她等着沈惟慈把这件往事稍作消化。
“维恩,你回去劝你父亲自首吧。”
梁稚转过身去,瞧着窗外,声音轻轻的:“维恩……我从知道真相开始,就有一个念头没有办法停下来——如果没有这件事,是不是……我、你、楼问津,我们三个人会一起长大。”
楼问津自然明白,她多少是想做一些事情,来减轻心中的负罪感。
梁廷昭去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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