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廷昭说,没有看见。
梁廷昭语气含酸,说三弟如今真是出人头地了。
梁廷昭说:三弟当年拉过我们入伙,是我们没有答应。
梁廷昭说:我们可以去求一求三弟。想来只是骤然见面,聊旁的事情聊得开心,还没来得及提发财的事。三弟若是知道我们负债,又怎会袖手旁观?
梁廷昭自然是不愿意的。
沈康介抽完了一支烟,说:你去把戚平海请来,我有话对他说。
戚平海到了船尾,问找他何事,沈康介一言不发,猛地把身后不知何时准备好的麻袋,往戚平海头上一套,又两记直拳,猝不及防地揍得他紧捂腹部,痛得栽倒在地,除了低声哀嚎,再也无力高喊。
雨后起了大雾,深夜海水黑沉,套了麻袋的人掉下去,溅起的一点水花,立即被船尾的浪花盖住。
“……后来,沈康介去头等舱室取了那只皮箱,撬开以后,把里头的美金和金条,与我七三分账。我们在狮城下了船,重新回到庇城,拿着那些钱,偿清了债务,又各自盘下了一摊生意……”梁廷昭后背被汗浸透,头重重地垂下去,丝毫不敢抬起来看梁稚一眼,“我本来以为,船上发生的事情,无人知晓……”
梁稚一时间只希望也有人能朝着她心脏开上一枪,这样她就不必承受这样的痛苦与折磨。
楼问津瞥了梁廷昭一眼,“你不知道?”
“她被沈康介害死了。”
可她深居闺中,社会经验严重不足,以为那船是从庇城出发,便归庇城管辖。
她前脚刚走出警署大门,后脚那通风报信的电话就打到了沈康介的家里去。警察以为不过是沈康介养在外头的哪位细姨争风吃醋,蓄意地给他惹麻烦,全然没有当一回事。
——这些事,是前一阵楼问津与沈康介会面,从他口中得知。
临行前,葛振波让她给孩子取个名字。
罗沅君去了庇城,没再归来,自此人间蒸发。
不得已,他只好带着小孩回了巴生。
想来,报仇一事,只能从长计议,于是未免引人注意,他将小孩改姓了罗沅君母亲的楼姓。
再也没有替心爱女人手刃敌人的机会。
听到罗沅君葬身鱼腹一节时,梁廷昭已经支撑不住,跪倒在地。
还是初初登船的时候,棋牌室里烟雾缭绕,年轻的戚平海从贴身口袋里摸出一张相片,羞涩地跟人分享,说这是他的心上人,等他出人头地了,便去接她过来,与他成婚。
那实在是一个美人,彼时照片在牌桌上传看,大家都看得呆呆的,直骂戚平海,这小子可真是有福气。
而此刻跪伏在地,不知因为愧疚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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