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也仿佛不由自己控制,径直向着楼问津跑去。
梁稚动作一停。
梁稚也便暂时放弃了挣扎。
梁稚跌撞走过去,“噗通”跪倒在楼问津身旁。
楼问津把头偏了过来,望住她,他想要开口,却觉发声十分艰难,便只微微地扯了扯嘴角。
在等待救护车赶到的时间里,沈惟慈简单做了伤口包裹和止血处理。
医院紧急安排两台手术,取出子弹,清创与修复之后,送回病房。
古叔来了一趟,要同她换班,她不让,古叔也就只能由她了。
过度的精神紧绷过后,只剩脱力的疲乏。
只是回想,都觉得心有余悸——恐怕上天是在惩罚她不知珍惜机会,上次他与死亡擦身而过,她就应当对他和盘托出。
她都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他,她从见他第一面时就喜欢他了。
之所以不叫旁人陪护,正是因为,她要守着楼问津醒来,第一时间告诉他。
半夜的病房极为安静。
脚有些麻,他试着抬了一下,似有什么压迫其上,偏头往脚头看去,才发现是梁稚趴在了那里。
楼问津犹豫是否要将她叫醒,想了想还是作罢。
奇怪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可能因为伏在脚边的那个人。她手臂隔着被单搭在了他的脚上,那压出来的麻木感,也叫他不舍放弃。
两次与死神擦身而过,大约上天还没那样急着要收走他这条命。
大抵在她心里,他终究不是毫无分量。
实在疲惫,这清醒没有维持多久,就又睡了过去。
梁稚趴着睡了两个小时,浑身酸痛,但还是不肯撤离。
别的没什么,只是昨晚没有洗澡,自己这微微泛酸的衣服,确实必须换了。
梁稚走了没多久,梁廷昭从另一端的走廊走了过来,推门进了病房。
“你把他叫醒吧。”
楼问津倏然睁眼,目光缓慢聚焦,等瞧见站在门口的梁廷昭,立时凝住了神情。
梁廷昭看着病床上神情冰冷的年轻人,嗫嚅许久,才将这话问出口:“……你是不是,本不姓楼?”
楼问津盯住他,目光如雪刃锋利:“他姓戚。”
“……你是戚平海的儿子?”梁廷昭下意识摇头, “不……这不可能……”
梁廷昭面色惨白, 汗出如浆, “当时, 当时并没有听说……你是遗腹子?”
梁廷昭后退一步,紧紧抓住了一旁陪护床床尾的栏杆, 若非如此,他非得直接跪下去不可。
楼问津话未说完, 便听“嗙”的一声, 病房门猛地被推开。
楼问津一惊,“阿九……”
梁廷昭张口, 喉咙里却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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