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茵姐姐原本就要脱离苦海了,因为沈家落难,她不得不求夫家出手相救。还有沈惟慈……拜你所赐,医院已经关停。”
梁稚实在见不得他这样无所谓的态度,扬手便将巴掌甩了过去。
梁稚深吸一口气,攥紧了微微发痛的手掌,“好,我不提沈家的事,我为自己讨一个说法。”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脑中只有热血横冲直撞,“沈大哥告诉我,我也是你算计的一环。你以我为幌子,故意招惹宋亓良,促成了沈家与宋亓良合作……”
“是吗?你见不得宋亓良羞辱我?可当初你把我害到那样的境地,我几乎只剩下他一条路可以走……”
梁稚衣物湿透,站在冷气充足的书房里,只觉得浑身都在发冷,“……所以,我的一切行为都在你的料算之中?你知道我一定会先去求你,可你还是两次闭门不见,要我去求你第三次,要我低声下气地卖身给你?”
梁稚把手举起来,将戴着钻戒的手朝向他,“我不明白,这又是什么意思?”
梁稚心里一颤。她可真是贱啊,这种时候,听见他说“爱”,竟还是会觉得心脏震动。
楼问津张了张口,却沉默下去。
“……你不敢回答。”梁稚下了结论。
答案显而易见。
可他既然爱她,却又为什么忍心害她?
“……不能抵消的是哪些事?”
梁稚往后退了一步,靠住了书桌边缘,只觉得无力极了,“……楼问津,你说爱我,可我在你这里,甚至不配知道真相是吗?”
他仿佛在盘算,在犹豫。
刺耳电话铃声突然打破寂静。
然而不过片刻,电话又打了进来。
楼问津终于还是把电话接了起来。
不知谁的电话,他说了一句“你说”之后,听了片刻,神情骤然凝重起来。
而后,他把目光投向她。
梁稚一震:“……跑了是什么意思?”
“……他原本一直在哪里?”
那距离,与庙街步行即达,又怎么不算是咫尺呢?
而今,楼问津肯直言相告,说明梁廷昭大抵确实已经跑了。
父亲彻底自由,她整个人好似一根骤然崩断的皮筋,再也不必与任何一切较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