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后的脚步声叫他一顿,因为听出来那只属于一个人。
楼问津难掩惊讶:“阿九……你怎么回来了?”
楼问津一时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怎么了?”
已是近黄昏的天色,夕阳斜照进来,在地毯上投下拱形的窗棂的形状,不知道为什么叫人想到教堂的彩绘玻璃。
梁稚伏在干净的羊绒地毯上,楼问津把细密的吻印在她的后颈,实在太热,像在蒸腾的雨林中。
她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一脚踩入沼泽的错觉,下陷总是无声无息,呼救的时候,水已没顶。
“阿九……”
“楼总莫非没有学过天体物理?有引力作用,星星怎么可能会掉下来。”
它们只会熄灭。
“我说过了,我并不难过。”
楼问津笑了一声。
这种时候,她就可以勉强不那么恨他。
楼问津穿衣起身,背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从长裤口袋里拿出香烟,点燃一支,隔着青灰色烟雾,凝视着浴室门。
好像睁着眼不敢闭上,确定那些星星真的不会掉下来。
蒸蒸日上的景象,叫沈惟茵也放了心,便将出离的计划正式提上日程。
那一天市面上大部分的报纸、周刊,以及电视台和广播电视台,都在报道同一话题:恒康集团斥巨资拍下的巴砮岛的土地,检出了重度重金属污染,包括但不限于铅、铬、镉、汞等元素,其范围内的土壤和水体,均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专家推测,其污染来源或为日据时期临时修建的兵工厂,预估污染若要得到有效治理,至少得花费三年以上的时间。
周一开盘,恒康集团股价一泻千里。
梁恩仲大量持有的股票,顿时沦为了一堆废纸。
书房门被猛地一下推开,撞在金属门阻上,发出“啪”的一声。
梁稚穿过庭院时,被雨淋得浑身湿透,此刻扎奇娅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试图把一张干燥浴巾塞进她手里,但被她一摆手拒绝。
楼问津神情分外平静,仿佛料到她会来一般。
梁稚气得手都在抖,“……顾隽生告诉我,那家做空机构是受了你的委托,大部分的空头头寸,都是建在你的名下。我以为沈家不过是倒霉摊上了这样的事,但原来一切都是你的算计。沈惟彰说,那块地他原本一直持观望态度,是你拉着章家横插一脚,制造了那是块风水宝地的假象……”
梁稚冷笑,“你敢说你不知晓重金属污染的事。”
“……你承认了?”
他这样坦诚,让梁稚无端觉得害怕极了,仿佛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一个极为冷血的怪物,“为什么?沈家又是哪里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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