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津蝴蝶 第43

自然不单只是看一看。

她不想如此轻易就沦陷，于是过了一阵，便捉住他的手肘，叫他起来，“……我不喜欢这个顶灯的灯光，你把它关上。”

其余灯都灭了，只余下床边台灯散发幽黄光芒。

楼问津有些不明所以，低头看着她，却见她把脸仰了起来，迎向他的目光，而后手指勾住了睡衣的肩带。停顿一瞬，她把肩带褪了下去。

钴黄灯光照得她似一帧羊皮纸上的素描像，是那一晚的重现。

梁稚屏住了呼吸，所有血液争相涌上面颊。

她凝视沉默端坐的楼问津，同时在心里默数，一、二、三……

她吃痛吸气，却被痛激发了最本能的颤栗，后续一切节奏几如疾风骤雨，仿佛是因为她想知道，所以楼问津就让她知道，假如任由本心，他与温柔一词毫无关联。

梁稚声音颤抖，几乎只有气声，在进攻的间隙里，确认：“你那天就想，就想……”

梁稚抬手，想要挡住脸，但楼问津毫不温柔地一把抓了下来，掰开她的手，不由分说地扣住手指，按在她脑袋旁边，要她清清楚楚地看着他如何攻伐，不许有分毫的回避。

楼问津俯下身，紧紧地把她抱进怀里。

“……楼问津。”不等气息完全平顺，梁稚便忍不住出声。

“你都是跟谁学的……还是……跟谁实践的？”

“我在问你话。”

“那你呢？我不信你没有过。”

顿了顿，楼问津又说，“而且，我谊父……”

“我谊父生前，一直深爱一个女人。那人和他是同乡，只是嫁给了别人。但因为她，他终生未娶，除了酗酒，也并没有其他的消遣。那人去世以后，他把她和别人生的孩子，抚养到了十五岁……”

她自然听明白了，楼问津所说的那个女人，就是他的母亲。

他话没有说完，因为梁稚突然伸手搂住了他的后颈，把脸紧紧地挨在他颈侧。

节后, 梁稚回到狮城，如常工作。

显然, 郑永乐一直在等她这通电话, 等得心急如焚。

“……二十五万吗？”

郑永乐沉默片刻，“……梁小姐不是代表梁家的意思？”

郑永乐在梁恩仲那里碰了一鼻子灰, 自然清楚自己区区小厂, 入不了梁总的法眼。

“8的股份。”

“我的条件就是这样，郑老板你可以慢慢考虑。”梁稚顿了顿, 又说, “买卖不成仁义在, 不管郑老板你接受不接受, 后续假如打算更换设备，我都会帮你走个关系, 拿到欧洲或者日本那边最优惠的价格。”

梁稚从前对生意上的事一窍不通, 如今自己恶补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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