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再跟在王士莱身边学以致用,也算粗浅习得一些皮毛。
至于自己这一笔钱投下去,能否挽狂澜于既倒,要看郑永乐自己的本事。
因此,郑永乐接受与否,于她而言都不大紧要。
总算将这一阵忙过,迎来春节假期。
他替父亲办事,时常出入梁宅,有时候拿着一只黑色外壳的记事本立在书桌前,一边听吩咐,一边拿着钢笔往本上记录。那样的场景又岂止松风水月可以形容。
梁稚刚到家没多久,沈惟茵便打来电话,约她出去逛街。
有一阵没有相见,梁稚只觉得沈惟茵又憔悴了许多,上车之后,她拉住沈惟茵的手仔细查看,瞧她脸色苍白,全无一点血气,很是担忧:“茵姐姐,你最近是不是休息不好?上回维恩告诉我说你在吃安眠药。”
“这哪里够?我听说你这阵都在吉隆坡……要不,你还是搬去狮城吧,维恩是医生,也方便照顾你。”
梁稚察觉到了沈惟茵很是拘束,恐怕是有沈家的司机在场的缘故。
太热闹,只怕也不适合说话,既然是要去瞧一瞧新衣服,倒是有更合适的去处,于是梁稚便让司机把车开去夜兰亚丁。
裁剪的工作暂且停了,红姐正在整理订单,听见门帘掀开的声音,抬头望去,很是惊喜:“真是两位稀客。”
梁稚同沈惟茵喝着柠檬水,翻那册子,却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
里屋是红姐招待贵客的地方,乌沉沉的木家具,屏风嵌了墨绿色的海棠玻璃,窗边条案上摆放铜香炉,燃着一支细细的线香。
沈惟茵神情晦暗,片刻,才极为艰涩地说道:“……我怀孕了。”
“例假晚了两周,我用验孕棒测了测……”
“那你想留下来吗?”
“维恩是医生,你应该告诉他。”
梁稚望着她,坚定说道:“必须告诉维恩。如果你不想留,他是唯一可以为你安排手术,还不会走漏风声的人。”
“等事情了结了,你再争取离婚……”
“那就跑。”
“我跑了,屈家一怒之下与沈家切割,沈家该怎么办?覆巢之下,维恩……沈家的私人医院,恐怕也……”
沈惟茵不再说话了。
沈惟茵从前便知道梁稚是极有主意的一个人,今天见面之前,她只觉得天都要塌了,可经梁稚一安排,反倒生出未来可期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