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的每一刻都崩溃无比,或许是上辈子杀人放火造了孽,这辈子才要来偿债。
无端生事的孽缘里江望景已经跌到血本无归的地步了。
──
刚才太冲动。
江望景双手锤砸方向盘,把一肚子气全撒出来。
回家,洗漱,睡一觉。
当天深夜,江望景昏沉沉睡在沙发。
在他眼里那些玩意就像孟婆汤,忘川水。
他发烧了。
高烧三十九度的他,做了噩梦。梦到了母亲。
他梦到母亲躺在病床,仪器管子插满了全身,一双枯瘦的手抓住他。
醒来时仍旧是夜,不过烧已经退了大半。
庆幸只是梦而已,现实绝不会如此糟糕。
江望景赤足走进浴室,热水从头浇下,好好冲刷了一遍。
秉承着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精神绝不多刷一个碗。
大半夜不开灯,电视机播着没有营养的电影,江望景坐在沙发吃完了整桶泡面。
天际线泛起鱼肚白,一缕阳光透过玻璃照射在墙壁。
他助理是当初裴序塞来的,沙雕孩子欢乐多。
看在工资不高业务能力还突出的情况下,也就留着当吉祥物了。
“该不会我们要有老板娘了吧?”
“啊?你脖子……”
小助理捂住嘴巴,瞪大眼睛,满脸都是惊讶。
推开办公室,里面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先前的狼藉早就不见。
一旦动起来,时间就会过得很快。没时间想乱七八糟的杂事。
就当全公司上下都默认江望景是被oga甩了,发奋图强亮瞎对方时。
真的是普通朋友?
江望景闭眼醒酒,耳边是oga俯在他肩膀委屈巴巴的声音。
两小时前,他本是在与合作方应酬的。
他离席,索性去了酒吧潇洒。
为了避开纪宴卿的社交范围,他特意选了距离很远的酒吧。
这才是alpha会喜欢的类型。哪像某个人,五官冷硬没有一丝人情味。
洒掉的酒水顺着白皙的脖颈流进衣裳。
少年红着脸,惨兮兮抓住江望景手臂,他只穿了件白色毛衣,一抬手半截锁骨都露了出来。
再然后,相互排斥。
微弱的亮光和熄灭的灯,江望景皱了下眉,随之露出个轻蔑的笑。
一杯酒见底。
他攥住江望景衣角小声的问。
“没有。不关你的事。”江望景摸摸鼻尖否认,慢悠悠为自己点了支烟。
江望景停了他过于暧昧的举动,搂住oga专注转在了手机屏幕,直到手机玩没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