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住进了爷爷生前住的宅子,留下整理遗物,没有参与操办的过程。
大部分竟然都和自己相关。
最后告别那天,是个雨天。
墓地里的人来来去去,走了大半,陈默打着伞,始终站在墓碑侧前方没有挪动。
雨点噼里啪啦打在伞上。
陈默突然就有了倾诉欲一样,长时间没开口,让他声音有些哑,继续说:“只是这个过程比我以为的要久,也比想象中要难。”
陈默看向他,“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问?”
伞仰倒溅到了泥里,任由雨水冲刷,渐渐积蓄起带着污泥的水。
那个自己,从出生就注定了结局,人生如同一场漫长潮湿的大雨,没有什么雨过天晴。
忘记了高考那天的雨有多大。
忘记杨氏集团那栋大楼的冰冷。
“是。”陈默说。
席司宴的一切反常都有了解释。
陈默甚至没问他时间,走上前一点,取过席司宴手上另一把伞放下去,让所有的一切彻底暴露在白日之下。
席司宴被洞穿的心脏,彻底好不了了。
那五年,怎么就还是分开了。
席司宴隔着大雨把人抱过来,抓他淋湿的头发,紧勒他单薄的腰,一遍遍重复:“那不是失去宝贝儿,三年不短,以后都不会了。”
山脚等待的豪车,等来了浑身湿透的两个人。
陈默打开车门把席司宴推进去。
“哦哦,马上!”小林一想到席总后背那大片伤,头皮一阵发麻。
“早就好得差不多了。”席司宴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同时朝打开的车门外伸手,“拿来。”
他总觉得席总有点不太一样了。
小林不敢多问一点,也不敢看陈先生被剥得已经半裸露的肩头,直接关上车门跑远了。
都说席总近来脾气不好来着。
感受最深的,应该是席家众人,毕竟他最近因伤搬回老宅后, 又历经男朋友爷爷过世,心情不好也能理解。
“我们学校的课都够让人头大了, 非逼我们参加什么冬令营集训。”敢怒不敢言的人当中, 就有之前在席司宴院子里打过牌的几个人, 现下都躲着席总走, 反而是和看起来斯文又有风度的陈默走得越来越近,没忍住问他, “默哥你能上q大,智商肯定和宴哥一样变态吧?”
出席的都是席家本家的重要成员,陈默受邀参与其中。
“你这样的都只能叫努力型, 那我们属于什么?造物者遗漏的缺憾品?”
“普通人口中的平庸和天才口中的平庸果然不是一个等级, 比如我, 真的只是单纯的愚蠢。”
之前他一直以为席家的家风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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