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球随着彩球进洞,东崽怒骂一声把球杆往地上一摔。
“乔姐,再去买包烟啊,没了。”
她一手环着梁耀民满是吻痕的脖颈,一手握着啤酒瓶往嘴里送了一大口,微醺的眼睛往东崽的方向瞥:
“再去要啊,再要个几十块晚上我们去吃炒粉。”
乔佳善手一撒,空酒瓶落在满是烟尾的地面,滚都滚不远:
“他不每次都给你吗?怕什么。”
东崽球也不打了,一屁股坐在台球桌边沿:
身边的梁耀民一时没了滋味,乔佳善抵着他的胸口将他一把推开。
“我都计划好了,你们的狗嘴就别来指点江山了。”
东崽挪着小身板靠近。
眼见着那双绮丽的眸子里含满春色,梁耀民越想越不对劲。
“瞎眼睛帅哦,和他睡觉我们乔姐不吃亏,反而赚了咧!”
“乔佳善!我不许!”
她昂这首半眯着眼,眼尾轻轻一挑尽是轻蔑:
“我……我、”
要真打算以色侍人,乔佳善早就去了。
可乔佳善不走那条道,宁愿跟着东崽又偷又抢,也绝对不卖自己的皮相。
心口拧得又酸又疼,梁耀民眼泪水都要流出来了:
瓜子崩开的刺响止在了一瞬间。
云淡风轻的面色渐渐沉入了一阵阴霾之中。
“我有病啊我看上个残废!”
暑来的大雨落在一个午夜。
闷雷断断续续了好一会儿,要放不放很是吓人。
不然大半夜混淆在雷雨里的敲门声换做寻常人八成听不到。
大门开启大那一刻,来的人还未出声,他便识出了是谁。
艳色雨伞折了一支伞骨,雨珠顺着塌垂的凹陷往下淌,浇湿了少女的肩膀。
“陈挚哥哥,我能在你家住一晚上吗?”
“我、我一个人住在屋头里,又是刮风又是大雨又是打雷,我好害怕……我平日最怕打雷了。我没有爹妈,奶奶也不在我旁,我就只能一个人缩在角落里头哭,哭一晚上觉都睡不着。”
英俊的脸上不全然是为难,还有一丝发自于心底的慌张。
“你要是不方便就算了,大晚上来打扰你真的对不住了。”
急切迈出的一大步让他陷在了雨里,一颗颗雨滴不一会儿便落满了他的发梢。
终于,紧闭的薄唇松了口:
窗口升起了薄烟。
透过卧房开敞的大门,还能看到灶房里男人忙于烧洗澡水的背影。
凉席不是直接铺在床板,而是垫了层软绵绵的被垫。
摆明着,男人将床让给了她。
一个是卧室,一个是灶房,一个是门厅用于做工满是杂物,一个是储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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