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陋的大手摸索着地面,终于拾起了一件从背篓中散落而出的遗落物。
数了两遍,平静的面色显现出一丝情急,看似丢失了重要的东西。
乔佳善就站在不远处。
灰土遍布在他的衣裤,连发梢都铺有不少。
血点子从他的唇角冒了出来,他的口腔里估计已是惨不忍睹。
终于在墙角处,他摸到了一个巴掌大的纸盒。
蹑着脚步往前走。
男人拍了拍纸盒表面,吹去了浮灰。小心翼翼打开盒盖,将里面的东西倒入了手中,仔细清数。
默声只能听到从口中发出的气音。
他一个瞎眼睛,买那么多笔做什么?
是为了谁的一句无心慌口:笔用完了,没钱买。
他站起身,握着那盒圆珠笔打算放回背篓。可他摸在背篓边沿的手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将纸盒子塞入了裤子口袋。
他曾自嘲着这么说。
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无缘无故牵扯出来,惹得自己莫名动荡。
那声音好刺耳,比切木机的声音都刺耳。
他就这么一瘸一拐与她擦身而过,完全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目光所及是屋檐下一堆木枝,乔佳善几步走去挑挑找找,抽出了与盲杖长度相仿的一根。
远远的,她挥着手臂将长长的木枝一扔,刚好砸在了陈挚的脚踝。
意识到手中代替了盲杖的木棍子不会无故飞来,他回过身对远处的好心人点了点头:
乔佳善在陈挚身后跟了一路。
陈挚的步子很慢。
眼看着他坐上了回村的班车。
她不想解释自己异于寻常的举动,也懒得给自己找借口。
听车声一远,乔佳善又蹿出了大门,直往陈挚家的方向走。
门堂照得通明,连古旧木门上的纹理都一清二楚。
此时他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衣裤,埋头正在整理背篓里乱七八糟的物件。
他听到了走来的声音,转首面向了大门的方向。
她应着他。
她明知故问。
“脸上。”
“摔了一跤,没事。”
乔佳善来到了他身旁,故作气恼:
“嗯。”
“那是木梯折了腿。”
她走近他身旁,自然而然捧起了他那只烫伤的手。
他不再推拒,却僵硬不改。
当那溃烂的血肉褶着即将脱落的皮肤失去遮挡完完全全展现在她眼前时,胸腔内的酸涩难耐早已侵蚀了所剩无几的嫌恶。
那是她专门为他延迟痊愈而定制的“药方”。
她忘记了怎么去装演,不经意将胸膛内的酸涩从言语中流露了出来。
他还是憨傻地摇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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