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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那位和端玄一模一样的人，问出了此刻心底最渴望得到回答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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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端玄”对此做出了明确的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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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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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帮助她们的另一位幕后者？还是故意伪装成端玄的……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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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待在这里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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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览的疑惑没持续多久，就听到熟悉而清晰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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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愕然回头，只见端玄正站在黑暗中，右手掌心托着一团用来照明的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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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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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主仆契在，你的识海还是很好进的。”不等玄览问出口，端玄就给了解释，“我想试试能不能跟你一起看到记忆碎片，就不请自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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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锐如玄览，一听便知这番话带着深深的怨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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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清楚，不到万不得已，端玄其实不会做这种不请自来、不尊重他人隐私的选择，她会在这时出现在这里，只能是因为自己的欺骗激怒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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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玄览立刻低头，摆出了顺从的姿态，“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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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道歉就去外面说。”端玄的语气一点也不客气，“这儿乌漆墨黑什么也没有，压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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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览只得应了声，和上次一样凝剑斩破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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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一苏醒，就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什么东西紧紧束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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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你‘收获’了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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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的除妖师坐在她身旁，垂眸看向她时，目光就好像看着一只罪孽深重的恶妖，“不管是看到的画面，还是听到的声音，又或者是闻到的气味，我要你全部交代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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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主人完全失去了不久前的喜悦、无措与慌乱，只是冷漠地执行着审问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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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拜她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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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问另一个自己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更何况，端玄尤其不喜欢看到，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露出现在这种甘愿受罚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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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是得审，审完之后，她必须和镜妖讲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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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更讨厌被自己所信任的对象欺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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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览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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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乎感觉不到头痛了，想必又是端玄帮她进行了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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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记忆里看到了你，并且与你对话了。”她如实说，“但我并不认为，那是真实存在过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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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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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们之间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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