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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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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为您提供一个复盘方向吗？”玄览试探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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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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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可以关注一下，自己有没有试图两边一起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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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端玄不解的目光，玄览的声音一如既往温和，“您每次遇到摇摆不定的时刻，都可以这么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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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您真的要像执行任务那样利用共感，那么我们自然也是可以制定计划的，并且把共感存在的每时每刻都充分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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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您只想开拓新领域，那就抛开这些目的性，跟着即时的感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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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说两边一起要必不可行，可您对另一边完全不熟悉，越想试着兼顾，反而会离目的越来越远。所以，倒不如每次都只在意一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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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现在，您可以想想自己急需共感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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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引导下，端玄托着下巴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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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尽快结束这个世界，但直觉又告诉我不能操之过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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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她才开口，却是对玄览道出心里话，“我既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么，甚至无法确定，它究竟是个一次性的棋盘，还是一个由天道虚构出来的‘箱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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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才希望能尽可能多地、快地恢复一些记忆，帮助我们更安全地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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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您有没有想过，恢复记忆的过程可能是几个月，甚至几年？”玄览提醒她，“如果我是幕后者，我若想通过失忆来约束您的能力，自然会拖长这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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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过。”端玄点了点头，随后沉默了足足三秒，“但还是忍不住去赌——‘万一’呢？万一就是某一次的尝试，碰巧触及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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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还没说完，却听玄览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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