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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而困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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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等她追问，就被玄览捧住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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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的眉心再度相贴，继而共感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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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镜妖虽然也有强势的时候，却还是会优先考虑她的决定，这次竟一反常态驳回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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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端玄失控的所有感觉，很快如同潮水般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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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回归往日平静后，她甚至还花了点时间适应，这才看向玄览：“为什么你会觉得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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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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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注意到镜妖眸子里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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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玄几乎没有被这种目光注视过，她一半迷茫一半好奇地盯着那双赤色眼睛，认真思索一阵，终于捕捉到一个大概合适的词：“你在同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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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仍然在用对待任务的态度，对待我们之间的共感。”玄览有意放慢了语速，“您不仅完全没打算享受，还强迫自己在这种状态里冷静下来，并且制定一个能够有所收获的短计划……比如，通过共感来再次触发记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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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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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被看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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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下意识想问玄览，“难道我不应该这么做吗”，但也不知怎的，她居然不敢真把这话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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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出于直觉吧，直觉雷达在隐隐作响，告诉她这话只会伤人而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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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有计划且自信的除妖师，因为来自另一个自己的精准评价陷入了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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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明白了，我的功利心和目的性太强了。”她努力试着接上玄览的话，“我的眼里只有任务、任务、任务，对于一个除妖师而言，这是相当称职的。但我作为情侣与你相处时，应该完全不合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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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她自己也没注意到，这些反思的话里带上了一丝讨好与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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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玄览无奈地点了点头，“而且，我可能没法纠正您。这是您赖以生存、持续许多年的习惯，正因为有它的存在，您得以多次‘破局’和死里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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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可以学习吧？”端玄搭上她放在自己身侧的手，“不是纠正或者改变习惯，而是养成新的习惯。只要建立起这方面的意识，然后每一次都比前一次更注意一点，再交给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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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意顿了顿，向镜妖笑道：“我觉得我的学习能力还蛮强的，你要不要试着信任我一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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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览微微一怔，但很快便报以同样的笑容：“自然，我会一直相信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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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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