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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愿意帮您。”玄览也再次向她强调了一遍，“只要您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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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无光深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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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玄讶异地看着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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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乐意，我不会拒绝。”良久，她才开口，“但我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一时半会儿又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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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完全能将此刻的疑惑问出口，只不过她知道，现在即便问了，估计也没法得到确切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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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用游戏术语来打比方，她还是觉得镜妖对自己的初始亲密度高得很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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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妖太容易对她交付信任了，对她的态度就像她们是相处许多年的主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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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她觉得玄览实在不像个野妖，反倒像个在服务行业干了许多年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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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搞明白这些，就得先让玄览恢复全部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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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您随时可以向我倾诉。”玄览礼貌地向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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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概能猜到端玄在困惑什么，然而现在的她失去了关于过往的全部记忆，还不够资格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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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任端玄”似乎是一种刻在她骨子里的本能——要是她真这么答了，恐怕端玄只会更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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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要继续做端玄的“同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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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神殿较远的平原，灼热的大地上生机全无，偶尔还能看到被高温灼烧成焦黑的妖兽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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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狗食日’之后，无光深渊失去昼夜，谁也不记得黑暗究竟降临了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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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神坛的路上，端玄大致跟玄览分享了来自齐然的情报，“相比没有尽头的永夜，日渐枯竭的天地灵气才是大敌。无数强大的妖物死在神殿的争夺战里，弱小的，则被推上祭坛散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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