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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不过是你人生中的过客，不轻易信任、不交付、不打扰、这不是你的人生准则吗？出事时、你没想过她们可以信任，也不打算把她们牵扯进来，更不会为她们耗费心神，可现在，你为什么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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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们是我的朋友！”满是怒气的话被不假思索地喊出来，风带着它顺流远去，周边的气氛仍是空荡荡的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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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灼愣住了，她终于，不可避免地，意识到自己已经产生许久，却一直被忽视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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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和之前一样，毫无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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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边多了群靠得住，信得过，也护得住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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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啊，你开始有珍惜的人了。”卜渡声音温柔下来，她扯着不再紧绷的围巾，将宿灼一点点拉近，拍拍她的手，将一个冰冷的东西塞进她松动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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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方的长条，很凉，和这天气一样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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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枚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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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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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下，印章正面的透明面上赫然反射着“壹”的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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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灼曾在孟念欢手里见过一摸一样的印章，只是透明面上印着“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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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孟念欢的话在脑海中浮现：“你看，印章是有标号的，我是三号，谢宛亭是二号，一号在老大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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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张放进笔袋里的聘书，上面只差一个屋长的盖章，现在，缺少的那枚屋长的印章被送进了她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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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呆愣在原地，握住印章，后退几步，手里变了形的围巾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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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你利用了她们要你自己去道歉，而不是将这个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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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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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渡终于能喘得上气了，往后一栽，差点仰进河里，胳膊撑在地上剧烈喘息，她的脊背弓着，瘦削脊骨起伏的幅度透过冬天厚重的大衣也能清晰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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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极了，也可恶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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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着胸口缓了好久才慢慢平息下来，肺里不再像炸开了一样痛，残留着些许余韵让她止不住地咳嗽，可她一点也不在意，只是盯着宿灼的眼睛，由衷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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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我这个老大辜负了她们，利用了她们，咳！不称职，咳咳！那该找一个会替她们打报不平，会将她们的安全考虑成第一位的人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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