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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放弃挣扎，垂下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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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怒的年幼者以审判者姿态施加痛苦，低头审视，手里的绳子越拉越高，手很稳，浑身却抖得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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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和平日里晚安吻截然相反的方向，卜渡知道接下来的一定不会是一个温柔的吻，却和接受一个晚安吻一样温顺，不声不响，将主导权交到绳子的另一头，她看着面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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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灼的脸颊的确气得通红，头顶还冒着细微的白气，落在头顶的雪花被热化了，湿漉漉缀在发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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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近又高了不少，卜渡要用力顺着脖颈上线拉扯的方向抬头，才能看见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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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团怒火在她的眼睛里燃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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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却转头假借李静的名义，把刚上高中的学生带进那种危险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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怼到眼前的手机屏幕亮花花的，刺得人眼睛疼，要用力聚焦才能看清，是一个聊天框，备注栏里赫然两个大字：李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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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账号究竟是李静的，还是你的？如果是你，我认识的李静又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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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这么细吗？”视线从屏幕移开后，视网膜前短暂出现一段白雾一样的残留，让卜渡看不清眼前的人影，她瞳孔涣散着找不到焦点，嘴角依旧上扬着，像是挑衅一般，呈现出诡异的美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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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账号，你认识的李静初一就搬去外省，不会出现在余海市了，放心没出事，我只是借用了一下这个很好的假身份。至于为什么不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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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沉默之后，她继续坦白：“因为我在害怕，害怕接到电话后我会心软，放弃整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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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软？”听到这个理由，宿灼差点笑出来，“如果心软的话，为什么要利用白雪，她在KTV里被欺负时很害怕，为什么要利用郑义，赵知智，孟念欢，还有谢宛亭，骗她们去做这么危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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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信任你，把你当老大，你却！你知不知道赵知智被打了，警报器没响起来所有人差一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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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不出脑海中最恶毒的幻想，只能用力把手里的衣领攥得更紧了，借以将未进话语中的情绪发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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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人被拉得更高，支撑身体的指尖在地面上绷直，按得发白，呼吸愈发不畅，呼吸频率加快，胸膛剧烈起伏，像岸上的鱼一样痛苦，她却产生出一种莫名的报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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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为她们鸣不平？”卜渡的呼吸已经不足以支撑着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可她还是断断续续地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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