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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咳得像是要将肺咳成碎片吐出来，嘴角的弧度还是上扬的，看向宿灼的眼神不带任何怨恨，反而满是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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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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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我们的那个赌约吗？握紧这枚印章，你就是‘万事大吉’事务屋的老大了，里面的每一个成员都有自己的喜恶，烦恼和喜悦，以后这些就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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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一个老大该做的，承担起它带来的责任，享受它赋予的体验，不要和我一样，辜负‘万事大吉’事务屋里的每一个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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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我，你可以用任何方式与话语来谴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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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渡将被扯得脱了线，拖到地上的围巾又绕了一圈，丝毫不在乎上面的脏污，搭在背后，然后撑着直起身，踉跄了几下才站稳，摇摇晃晃的，像是能一头栽进河里，脊背却挺得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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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缓向宿灼走过去，伸手想摸摸洒满了雪的头顶，却被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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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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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字落得轻飘飘的，没再纠缠，她走到一旁的长椅，从摆放整齐的塑料袋里拎起一件熟悉的黑色外套，是宿灼落在包厢里的那件，现在却出现在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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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灼瞳孔骤缩：“你当时还在KTV里？我们跑了那么多圈，所有藏身的地方都不可能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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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边的风很大，环境很冷，这件衣服却是暖和的，带着热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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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水袋将它捂得温热，卜渡将它披在宿灼的身上，挡住袭来的狂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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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你的身边。火光燃起，雨落下的时候，亲眼看见你的努力，我真的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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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衣服在宿灼身上披好后，她慢悠悠摸了摸年轻的脸蛋，后退一步，距离不远不近，伸手做了个敲门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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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间最里面上了锁的隔间！宿灼立刻明白了，卜渡当时并没有走，她算准了自己一定会躲进卫生间里，然后被逼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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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荒谬，又觉得可怕，卜渡将一切都隐瞒得不动声色，又选择在这个时候透露给她，并用赌约逼她接下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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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切都是卜渡策划好的，那从第一次见面起，自己已经傻乎乎掉入她的陷阱之中，任她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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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凭什么打着为她好的旗号，问都不问一声，就这样擅作主张选中她，将这一切都压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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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为她好，宿灼也不能接受自己任人摆布，她已经被命运玩弄的足够多了，不愿意接受，也不愿意信任这份强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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