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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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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小以后,少年秦父就像古时候的“入室弟子”一样跟着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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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先生在老家原来是有一位夫人的,就是那种门当户对,到结婚前只见过一面的的那种。柳先生那时是热血青年,他的理想是教育救国,结婚是碍于父母亲亲戚的面子,自然看不上这种婚姻,肯定也不会相信那种什么前月下,才子佳人的戏文。反正当时他在北方办学,和家里的夫人也不常见面。他们育有一子,到了孩子三四岁能走路时,第一位柳师母有时还带着儿子来看这师徒俩。她看见师徒俩的房间除了两张书桌收拾的挺干净外,一张床头挂的是柳先生的一件比较新的袍,一张床头挂的是少年秦父的一套比较干净的校服,这大概就是他俩重要场合的行头。这两套衣服的肩头,都用报纸遮挡着,报纸上满是灰尘。两人吃的吧,大都是在食堂凑合,还经常为了买书和接济贫困的同学,而弄得自己身无分文。柳家在上海浦东也是有颇家产的,她不能理解他们为什么要过这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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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师徒俩这么狼狈地生活着,第一位柳师母真不知该如何说他们,暑假来帮他们搞一下大扫除,到了寒假他们依然故我。柳先生的儿子本来想丢在柳先生身边上学的,不知是孩子是受妈妈的影响,还是觉得北方生活较苦,只上了一年小学,就回浦东去了。柳先生也不说什么,也不常回浦东看他们。一来二去,夫妻必生隔阂,再有2年,师母就不再来了;又过2年,她竟带着孩子离开了柳先生,按当时的新说法叫离异了。柳先生居然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本来就没有结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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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父却感到很歉疚,觉得是他拖累了老师。柳先生说,哎,就是不带着你,我也会带其他学生的,不必心里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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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秦父中学毕业那年,秦父征求老师的意见他该上哪所学校好?柳先生说,我也早替你考虑过了。上文科大学吧,以后毕业了,主要去向就是到政府各部门去做事,混个升官什么的,难免牵连政治,你朝中又没有人,没有什么意思。我看你还是上师范学校吧,出来做老师,做教书匠,教书育人,无论世道怎样,总是好事。当然,大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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