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死的上一任不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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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中人的名字是朝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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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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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他将箭簇射进那人心口，继承了“朝露”这个名字，在几百年的苦苦求索后，终于逃脱了永生的宿命，得以与故人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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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簇离弦，呼啸着射中传说中不死的心脏，朝露的身体如蒲公英一样从城墙上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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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得天赐福、庇佑世人的神明，如今亦如所有平凡人一样，尸首滚落城池，溅起泥土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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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上眼睛的那一刹那，青丝化作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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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收回了对北狄的赐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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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已如飞光逝去，刀兵正欲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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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寂静之后，楚静澜猛然扬起长刀，厉声高呼：“伪神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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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只有骗术，没有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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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马嘶吼着冲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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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浓云散开，烈日重新刺目，一时照的人睁不开眼。天地白亮得可怕，烧起漠北的尘沙，唯有那跨越短暂黑暗的赤红鲜艳可怖，永不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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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的视线中，朔月依稀看见未来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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盔甲、号角、旗帜、嘶吼、鲜血、城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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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作神明的骗子死在两军阵前，浮动的人心重新聚在一处。兵士们只恨自己有眼无珠，恨此人骗术高明，不知城楼坠落的是真正的不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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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重浓云下，战争露出了终结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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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后的事情，朔月朦朦胧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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