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地听着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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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狄主力受到重创，阿岱死在了战场中。乌檀匆匆赶来接管了余部，北狄老单于病逝，乌檀称王，迁回漠北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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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只剩骗术，再无神明——朔月神思昏沉，模糊地想着，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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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确实不应该有神明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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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师父……我至今也不知你原本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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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卷的风沙中，茫然像山海一般淹没了他。一半因为朝露，一半因为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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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凶巴巴的族人和前辈，一边骂他笨，一边不遗余力地教会了他很多东西，希望他在自己死后，能够更好地保全自身、接近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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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这些时日的相处都是骗局，他们却好像成为了真正的师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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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您后，我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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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你会是这世上最后一个不死者。”朝露平静地回答他，“你不需要寻找族人终结性命。你只需忍受疼痛，等待死亡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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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疼痛来自不死的奇迹，并将在未来一日日地重演，直到死亡降临。而当他再次经历死亡时，或许会死而复生，或许再也不会。\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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