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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欢转过头来，冲她笑笑：“没事啦，就见这里的花长得好看，想起从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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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孩子说话总那么老气横秋的，可这话里藏着的沧海桑田意味也过浓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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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她从前的乞儿流浪生涯里吃过太多苦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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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华心里又疼惜起来，伸出手臂来用力搂住她：“以后一起去看水中花，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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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欢微微一怔，抬起头来望向毓华，毓华见她一脸怀疑的样子，勾起食指来刮刮她的鼻头：“不是你说的嘛，有一种透明的花叫水中花。不会是哄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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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哄你。那说定了，一起去看花，不许赖。”常欢忽然伸出小手，揪住了毓华的指头，紧紧地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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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糯糯的，在毓华心底深处挖出了一颗甜甜的棉絮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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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欢的眼里似乎忽地飞出一只扑腾双翼的小鸟，跃向天际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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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农田周边，树树桃花次第绽开，毓华暗暗祈盼，在西北的新生活能一切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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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十一、西北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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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居落定，接下来的一段生活倒也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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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和毓华之间“严格”遵守协议，毓华跟着老徐参加了两次上层军官家属联谊会，露了几次脸；而在家时则彼此相敬如宾，各自起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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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华的得体应对让老徐在督军面前长了脸，上头对他的印象也渐渐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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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常欢，在两所学校中最后去了离家近的女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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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卖老徐的面子，特地将她安插在最好的一个教师手下，先试听摸进度，再给她安排到合适的班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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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学了一阵，常欢每日由王司机来回接送，一下课就急匆匆往家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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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包一扔，就跟毓华黏糊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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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华摘菜她洗菜，毓华打理院子她就也帮着除虫浇水，毓华窝在沙发上看书，她就看小人书，或是在边上写写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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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她学校好玩吗？可学进什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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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欢时而不答，时而就捡些学校里好玩的事同她讲，说哪个老师今天又被气着了，又或是中午的菜吃不惯，洋人的蘑菇汤竟是甜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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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说起这些细枝末节脸上神采飞扬，毓华摇摇头，拧拧她的脸：“问你学进去多少，谁让你说这些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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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欢便低下头，靠在她身上，嘟囔着嘴：“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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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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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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