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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华认得这破鞋是常欢跟蛊婆一起生活时穿的，一直舍不得扔，是因为上面有几个针脚是蛊婆亲手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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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娟在旁劝说，“常欢小姐，你现在的身份已经不同了，知道的道你念旧长情，不知道的还当你是有意跟徐先生为难，怕是也辜负了毓华小姐的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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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毓华轻轻咳嗽一声，打断了秋娟的絮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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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娟见是毓华，忙起身关切道：“小姐，你看过二楼卧房了，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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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好，就是有一处电灯开关我不知道在哪里，你过来帮我看看。”毓华背着常欢使了个眼色给秋娟，秋娟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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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来到二楼卧房，怕常欢听到，将门轻轻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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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常欢的事让她自己拿主意，不要让她受半点委屈。”毓华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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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姐您为她……”秋娟本想解释，见毓华神色肃然就止口了，“知道了，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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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毓华点点头，“怎么样？老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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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斟酌着言辞，秋娟却笑起来，握住毓华的手：“小姐尽管放宽心，姑爷这次是真心改过了。”说着又压低了几分声，“那个女人的事我也打听过了，果然是她勾引姑爷上当的，姑爷现在恨不得扒了她的皮，他们不可能再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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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得意地表示，姑爷对她也很好，特别交代让底下老妈子都听她秋娟姐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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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管上海那头怎样，在这里，小姐就是唯一的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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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华淡淡一笑：“你当我稀罕这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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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您不在乎，但一切看在你心疼的常欢份上，且安生过一段，若姑爷不妥当了，我们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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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秋娟一脸渴盼的神色，毓华只得点点头，秋娟这才放下心来继续去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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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华回到楼上，就见常欢站在窗口，愣愣地看着外面，垂下的手里依旧握着蛊婆遗留下来的那双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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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走前几步，将手搁在她肩头，轻轻拍了一下，想着怎么安慰这孩子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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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常欢语调恍惚地说：“我都好几年没认真看过桃花了，原来每瓣桃花尖尖上都是白沙沙的一点，像人的指甲盖似的，有个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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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华不禁上前几步，目光没投向户外的花树，只盯着常欢的眉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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