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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湘湘又将相片仔仔细细瞧了一遍，再放进皮箱的小格里，合上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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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头来，看见谭五月的脸，才忽而笑了：“这回，我还是舍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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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五月早在皮箱打开的时候就错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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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良久，才张口：“我也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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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湘湘便又打开箱子，将相片递到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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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片上的谭五月弯着唇角，笑得温软，带着一丝惬意，正是十六七岁豆蔻年华的柔软与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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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鼻尖的一抹小小的灰，照片虽然是黑白的，但是她记得那是一抹嫣红的胭脂，是她那天身上最鲜亮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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