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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他们走，因此闹了好一阵。柳小姐一直没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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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越说越小心起来，这位小主子平日里对府中事宜未见关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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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毕，谭五月拾起了落在桌上的骰子，玉石拿在手上有些分量，点槽勾得很深，里头嵌着朱红的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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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地掷在桌上，玉骰子笨拙地滑了两寸距离，一个轱辘也没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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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五月叹了口气，道：“你也死气沉沉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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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阳一寸寸矮下去，落在对面的雕花小窗上。谭五月搁下书卷，揉了揉酸痛的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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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谭仲祺屏退了下人，阿婆也没来，大堂空落落的只有两个人。谭仲祺小口地啜着酒，紧缩的眉头下，扫过来的眼神带着一丝阴郁和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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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五月如往常般安分，不言不语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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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婆是家里的长辈，尊敬长辈是你为人子女的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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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仲祺一开口，谭五月就知道阿婆去告了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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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你读经伦守儒常，你倒更爱学某些人的孟浪，变得不安于室。”谭仲祺加重了语气，斜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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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五月没答话，低头看着面前的一方小碗，彩瓷的碗，绘着鲜亮的荷花、湛绿的荷叶，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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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仲祺不悦：“怎么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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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一声，水珠子跌落下来，碎在碗底，染亮了一抹碧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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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五月抬起头，泪珠断了线似的从眼眶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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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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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嗡嗡发热，谭五月颤着双唇，努力地想把字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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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讨厌什么，她自己也想不明白，又怎么说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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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湘湘像是早就备着有人要来，即便到了月上柳梢时分，仍旧挂着精致的妆面，唇色是恰到好处的红，脂粉是沁人心脾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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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像未曾刻意准备，懒懒散散地倚着床沿，黑色的皮鞋踢到了一边，挨着放置在柜边的小皮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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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五月的视线从皮箱上划过，落到柳湘湘的背上。步子一点点靠近，视线越过肩头，拂过姣好的侧脸，捕捉到了一方小小的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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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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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湘湘早就听到了谭五月推门进来的动静，故而也不惊诧：“早就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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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赤足踩在皮鞋上，将棕色的皮箱够了过来，打开皮箱，衣物已经叠放得整整齐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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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上次我走之前，告诉你我带走了你给我的礼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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