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斑 —— 那光斑跳跃的弧度,恰似他白天在青铜器馆见到的、蟠螭纹镜面上烛火折射的流影,镜钮上的云雷纹与她发间晃荡的珍珠链,在光影里叠出跨越千年的对称。
两人跌坐进沙发的瞬间,白露的头顺势滑进他肩窝,发间残留的槐花香与他 T 恤上的皂角味绞成温醇的雾。他听见她发绳上的樱桃坠子蹭过自己锁骨,那点红在暮色里晃成微型的灯笼,让他想起展厅里那尊微笑俑面颊上的朱砂 —— 考古报告里写着,右脸颊比左脸颊多 0.3 毫米的浅纹,此刻正复刻在她嘴角扬起的梨涡里。
"头发上还有绒毛。" 他的指尖拂过她发梢时,触到柳絮如触到修复台上的陶土细屑。当指腹擦过她耳廓的刹那,那片肌肤的升温让他想起老周说的 "陶片刚出土时带着地温"。白露忽然蜷起腿,珍珠发饰滑到他锁骨凹陷处,碎钻反光刺得他眯起眼 —— 这冷光多像修复室冷光灯下,陶俑甲片间凝结两千年的盐晶,在 30 倍放大镜下闪着幽微的亮。
沙发靠背发出老木料特有的吱呀声,他将她往怀里揽时,后腰硌到沙发缝里的房卡套。她的额头蹭着他喉结,樱桃坠子晃到他胸前纽扣,那抹红忽然让他想起下午在互动屏前,她的影子与陶俑影子重合的瞬间:她抬手比划的姿势,正和此刻解他腕间相机挂绳的动作一模一样,指尖划过皮革的触感,与老周用竹签清理陶俑缝隙的节奏奇妙共振。
月光透过纱帘筛进来,在两人交叠的膝头投下铜钱似的光斑。白露的珍珠发饰滑落在沙发扶手上,碎钻映着月光亮成星子,他忽然想起库房里那面青铜镜 —— 镜面氧化层下藏着的日月纹,在紫外线灯下发着同样的幽光。当她终于解开相机挂绳,金属扣环相碰的轻响,让他听见时光的叠印:那是老周用镊子夹取陶片碎瓷的脆响,是大巴车碾过减速带的细响,也是此刻她无名指上银戒硌着他掌心的微凉。
"老周说陶土有记忆。" 白露忽然抬头,睫毛在他下颌扫出细密的痒意,"你说这沙发的海绵里,会不会存着无数过路人的体温?" 他低头看时,发现她发梢的柳絮不知何时落在自己肩头,像极了用软毛刷扫下的、带着工匠指纹的陶土粉末。他没有回答,只是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 —— 那里正传来与大巴车碾过车辙同频的心跳,而她腕间未消的挂绳勒痕,在月光下泛着淡红,多像陶俑颈部那道被千年泥土压出的、会呼吸的肌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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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指尖在他胸口轻轻蜷起,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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