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婉然和池敏头次会面后,开始有些往来。偶尔她在园里散步,路过归去轩时候,江嬷嬷过来请她进院吃茶。
她留心应对,观察池敏,发觉此人果如赵玦所言,潜心诗书琴画。几回相见,她寒暄问起池敏才刚做甚消遣,池敏答话几乎不离这四件事。
这日原婉然又在归去轩作客,池敏提及自己临摹一幅金雕图,金雕画得十分传神,将她让进书房同赏。
屋里南墙壁上悬挂数把古琴,墙下设香几琴桌,北墙整面书架,磊满书籍。
江嬷嬷笑眯眯道:“那是,龙生龙,凤生凤,我们家老爷高中秀才,姑娘是才女,在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她人又标致,在庙会扮过观音,坐大船游江呢。每年多少官家富户的姑娘想出这风头,还选不上。”
池娘子嗔道:“奶娘净爱老王卖瓜,自卖自夸,教原娘子笑话。”
池敏笑道:“原娘子过奖了,不过胡乱识几个字罢了。”她指向画案上,“这便是适才说起的金雕图。”
当下她讚道:“好。”
原婉然道:“这金雕跟活的一般,好似能随时衝出纸面,搧人一翅膀。”
原婉然细赏那金雕图,觉着此画从经营位置到用墨浓淡都出色,整幅画雄浑灵动。画师使用点垛技法画金雕翎毛,手法尤其流利自然,可见既有天份,画功又扎实。——虽然和她家的赵野差了一大截。
池敏在旁观察她,因问道:“原娘子怎么了?”
池敏奇道:“感伤?”
“原娘子不必谦逊,我愿闻高见。”
池敏不以为然,她眼中的金雕斗志昂扬,意态豪壮,原婉然作此解,要嘛眼神不好,要嘛“为赋新词强说愁”,为求自出机杼,牵强附会。
她念起画师名号口气平淡,全然当成陌生名字,池敏意外,问道:“你不识得这名号?”
池敏道:“补之是玦二爷的字号。”
池敏点头。
赵玦外貌文弱,笔下竟能画出雄浑气派。
她找话搭讪,问池敏临摹一幅画需要多少时日。
原婉然再度想到赵玦。赵玦在西山提过幼年参加诗社,喜好和池娘子真是相投。
池敏以原婉然身世推想,料度她并非自谦,是真的诗词工夫不大行。
原婉然散步惯常带嗷呜同行,她上归去轩作客,嗷呜便和乖乖玩耍。两隻狗平日玩得挺好,今日不知为何闹起脾气。
嗷呜往后闪躲,设法避让,怎奈乖乖不依不饶,步步进逼,终于咬住它毛发,左右甩头拉扯。
原婉然顾不得手伤尚未完全痊愈,抱起嗷呜,揉揉它被扯毛发的那处肉皮,又摸摸它脑袋夸它乖。
她向原婉然说道:“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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