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嗷呜挺凶的,没承想转性了,让我家乖乖咬了都隻晓得跑,大块头成了小可怜。”
一旁的池敏警觉江嬷嬷那壶不开提那壶,提起不快往事,立时将话岔开。
原婉然不好辩白嗷呜只在必要关头凶狠,隻道:“是啊,嗷呜这样温驯我就放心了。”
原婉然道:“园里人都和善,不会欺负嗷呜,就怕不懂狗性,无意间触犯它。嗷呜是大狗,爪尖牙利,力气又大,倘或性情凶顽,一旦受人触犯发作,恐怕要伤人,后果可不得了。它能克制脾气,那便大家平安了。”
原婉然道:“这还多亏木拉姑娘,将嗷呜教得好。”
“就是兽苑调教嗷呜和乖乖的姑娘。”
后来原婉然告辞回流霞榭,池敏主仆在书房密话。
池敏缓缓呷了口茶,道:“我瞧原娘子有点慧根,可惜投胎寒微人家,就给埋没了,因此学问见识难登大雅之堂。不过无妨,做学问本来不是她那种出身该想的事,一个绣娘能不是睁眼瞎,还识得一些画,智识算可以了。”
池敏道:“说起为人,奶娘,不是我说你,你该学学原娘子待人接物。兽苑的养狗丫头在归去轩和流霞
“哎,不是,我记养狗丫头的名字做啥?”
“收服一个养狗丫头能有什么大用?”
江嬷嬷嘴一扁,道:“好嘛,木拉、木拉、木拉,我记下名字了。——这般说来,原娘子还是有些心计,不过只要她和玦二爷没有猫腻,便无大碍。”
“阿弥陀佛,那就不怕原娘子离了她的贵人,心里寂寞,对玦二爷起非分念头啦。——姑娘,既然原娘子那人没啥害处,咱们往后和她常来常往呢,还是远着?”
“啊?”
“姑娘,你不喜欢原娘子?”
池敏说完想了想,话锋一转:“其实不能全怪原娘子,礼不下庶人,小门小户尚且欠缺教养,又哪里知道讲究礼法?况且贵人要她做外室,她人微力薄,如何能拒?话虽如此,做外室的终究不能算是正经人。”
银烛有流霞榭大丫鬟做耳目通报消息,此刻将所闻一一禀报,包括原婉然在归去轩赏画。金雕图出自赵玦之手,与赵玦有关,银烛便将原婉然说金雕“在人世没什么可留恋,因此走得决绝”等语都告诉。
银烛又道:“这几日嗷呜胃口不开,昨日起不吃饭,原娘子让厨房给它做各式吃食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