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日久,寒气愈重,木拉一身大棉袄,双手怀抱江嬷嬷养的雪狮子狗,狗儿身上穿裹绸面棉里小马甲。
一人两狗先往最近的归去轩去,木拉走在路上,听见不远处有人打了个大饱嗝。
另一个丫头道:“多了点心而已,人人依旧鼻孔朝天。”
“不止多了点心。昨儿几个婆子扛柴火过去归去轩,江嬷嬷撞见,说她们搬重物辛苦,抓来几把钱打赏。那些婆子平日里最没油水可捞,难得得了外财,可怜撑死了不过几十来枚铜钿的数儿,便乐得直夸池娘子贤良。”
“理他呢,既然归去轩肯给好处,将来再有送信递物的差使,咱们就领了来,得不到赏钱,吃上一顿也好。”
木拉将狗送回归去轩,江嬷嬷立刻迎来抱走。
旁边一个绿衣丫鬟问向木拉:“乖乖为什么腿脚凉?嬷嬷吩咐你接送时候都抱着它,你可照办了?可别偷懒耍滑,趁人不见,放乖乖下地走。”
“哟,这是你分内的差使,白问一句都不行?”
“我这不是替嬷嬷担心乖乖吃闷亏吗?”
丫鬟不敢答应,动嘴皮子刁难木拉并讨好江嬷嬷不费什么工夫,冬日走长路接送小狗那可是苦差事。
一句话提醒她自己,便问木拉:“原娘子那隻嗷呜衣服用的什么面料?她是绣……咳,她做的一手好针指,衣鞋上谅必讲究。嗷呜衣上可有绣花,绣的什么花样,你细说来听听。”
木拉回答:“嗷呜不穿衣服。”
“原娘子怕嗷呜年幼不扛寒,动过裁衣念头。我们说这种狗毛发多,天冷亦不妨事。她说我们养狗是内行,听我们的。”
木拉动了动唇,碍于师兄兀金告诫,不准泄漏嗷呜身价,隻得闭口走人。
“哦。”木拉随口应道,无意沾光。
木拉嗤声道:“这点规矩用不着你教。”又道:“我不吃。”
木拉忍不住道:“给狗儿饭食要节製,别又让它吃撑了。”
木拉翻白眼,道:“谁缺这口吃的?你缺你多吃,你全家都吃。”
她和嗷呜步入正房,嗷呜便蹦蹦跳跳跑进次间。
木拉不等丫鬟打起帘子,自个儿掀帘进房。
原婉然坐在炕上,嗷呜则早由丫鬟抱持上了炕,依在她身旁。
木拉想起归去轩,脱口道:“你又没恶名需要洗刷。”
木拉麵对原婉然温和脸庞,道:“没什么。”
事源于她手臂受伤第三日,木拉前来流霞榭接嗷呜,掏出一隻瓷盒向她递去。
木拉平素冷漠少言,开口则牙尖嘴利,这下示好来得猝不及防,原婉然先是愣住,转念人家一片好心,便向她道谢。
木拉道:“太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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