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家母子不约而同打个哆嗦。
赵玦慢悠悠道:“今日园里打枣,流霞榭丫鬟分去几颗枣子,教归去轩的匡妈妈数落,双方争口。匡家母子对原娘子出言不逊,匡家儿子意欲打她的狗,误伤了她。——匡妈妈,你母子俩可知罪?”
匡妈妈模样哀恳,道:“主子,老身并无坏心,一心一意为了池娘子。池娘子想吃枣子,奴才们打打拣拣忙了一场,流霞榭的人半道经过,问都不问一声,见到好的就拿。老身想到大伙儿为池娘子辛苦半天,池娘子反倒只能吃次品,气不忿才说上流霞榭的人几句。”
“刁奴。”赵玦冷冷道。
赵玦见状心眼雪亮,隻道:“你们母子犯下大错不肯直认,还要砌词狡辩,拉池娘子下水,可谓奸滑不义。”
匡家母子连声喊冤。
“这……统共打下三篮,流霞榭的人拿走四五颗。”匡妈妈越说越低声。
原婉然在旁聆听,看似肃静端坐,心里喜滋滋,巴不得赵玦将池敏没完没了夸下去。
池敏晓得了,纵使疑心过赵玦和她有不妥之处,这点念头也该烟消云散了。
原婉然反倒松了口气。
单单一个赵玦就不好应付,再招惹上园里极得势的池敏,她哪里吃得消?
原婉然思索到此处,一阵疲乏。
匡家母子兴妖作怪,属于主子管教无方,教家主赵玦和直属主子池敏双双丢脸。
此刻赵玦十二万分维护池敏,对她的关爱溢于言表,教原婉然暗喊侥幸——幸好当初她没老实巴交顺着话头深谈受伤一事,否则赵玦想到心上人在这事上连连丢脸,能痛快吗?
不过往好处思量,赵玦肯轻放匡家母子,流霞榭的丫鬟过错情节更轻,受罚更轻……
小村姑好容易在别业安顿下来,逐渐打起精神,匡家母子这么一搅和,她又消沉不安了。
匡家儿子忙道:“主子,奴才并非故意伤人。原娘子的狗儿乱吠,看似要伤人,奴才隻得扔竹竿吓退它。那一竿本来挨不着原娘子半分,是她自个儿……”
手炉咚的砸中匡家儿子额角,炉中炭块和灰烬顺势飞出,灰烬洒满他头脸。
原婉然也呆了,不过她认定赵玦惩置匡家母子无非走个过场,便极快回神,推断他在故作姿态。
甫开场,赵玦出手便气势磅礡,阵仗浩大,待会儿收尾,惩罚轻了,显得雷声大雨点小,岂不难办?
他语气轻闲,话却不轻,匡家儿子没口子说:“主子明鉴,奴才不敢。”
他问罪提及“造反”这等十恶大罪,匡家母子终于意识情势出奇严峻,双双扑伏在地,磕头如捣蒜。
院里鸦雀无声,隻闻匡家母子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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