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婉然听说赵玦来了,立时坐正身子,心头似有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
嗷呜有所感应,一骨碌翻身拿鼻子蹭蹭她,又人立而起,搭在她肩头舔脸颊。
“没准赵玦要罚你,到时我喊‘跑’,你就快跑,能不回来就别回来,我自会寻你。”
这日赵玦不多寒暄,开门见山道:“我听说园里出事。”
赵玦道:“我管束不严,以至下人无状冒犯,累及你受伤。”
她先入境随俗,改口随旁人喊他“玦二爷”,不再喊他“赵买办”,而后道:“那会子我见人打枣,多瞧几眼,丫鬟好意取枣供我品尝,无心疏忽进鲜的规矩。她们和归去轩的妈妈拌嘴,也并非故意生事,就是气头上话赶话。还有嗷呜,它一隻小狗更不知事了,听人高声说话以为来者不善,想保护我。谁都想不到事情演变成后来那样。”
原婉然问道:“玦二爷传匡家母子过来?”
赵玦道:“无须我传召,他们自会过来赔礼。”
赵玦又道:“原娘子左手想必疼得厉害。”
自然这是废话,但当此情势,实无别的妥当话可说。
原婉然奇道:“银烛姑娘让别业的大夫为我诊治过了。”
能确保伤势康復,原婉然自然也乐意,因说道:“如此,多谢玦二爷费心。”尽管她遭遇这场皮肉之灾,推始祸源还在赵玦将她掳来。
“原娘子请说。”
“这是为何?”
赵玦静默一息工夫,淡淡道:“是赵某大意,疏忽‘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我过于殷勤,传出流言,有碍原娘子清誉。”
谨慎起见,她解释:“传出流言,对玦二爷也不好。”
原婉然不便直言“你为旁的女子尽心,池娘子未必乐意”,遂含糊道:“玦二爷虽是男子,教人误会,一样有损声誉。”
他笑意温雅,氛围仍旧不大对劲,原婉然不由心底发虚。
原婉然早知归去轩有个主儿,却不曾留意,这日由匡家母子话里得知归去轩的主子姓池,人称池娘子。
赵玦财貌双全,浑身都是心眼,肯对谁卸下心防,放下身段拜倒在那人石榴裙下,不消说是一往情深,倾心爱慕了。
此外,彼时小厮失手伤人,流霞榭的丫鬟跑上前要拉他到银烛那儿理论。这一挪步移位,丫鬟瞅见池敏的奶娘江嬷嬷由附近树后跑回归去轩,还打手势招匡家母子过去。
原婉然听到这等揣测,一个头两个大。
那么果真池敏错认她是情敌而加以刁难,有今日这一回,难保没有下一回,她日子难过倒罢了,最怕回家的谋划受妨碍。
想归想,心有余而胆不足,喊冤念头才起便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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