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触地,两颗脑袋连皮带肉包裹骨头敲在砖地上,发出笃笃闷响。
“你们犯了规矩,不等果子供鲜,私自挪用。”
赵玦道:“这事你们犯了规矩,倒算不上错。民间尚且有谚:‘白酒酿成缘好客’,似我们这等人家,炊金爨玉待客不过分内礼数,何况以枣子招待?”
管事娘子们齐声答应。
丫鬟们异口同声但凭赵玦责罚。
丫鬟们再度异口同声:“婢子领罚。”
赵玦尚且忍心让池敏的下人遭受皮肉苦,流霞榭的丫鬟岂不凶多吉少?
原婉然明白错
要不了多久,她顾不上月钱那檔事,教院心另一边的匡家母子拉去目光,他们一直在磕头。
原婉然抿紧唇瓣,她在赵家被比照正经主子相待,匡家母子尚敢挑剔污蔑,他们平日为人如何,不言自明。让这种人吃点苦头,压压他们气焰,未为不可。
原婉然再三思量,选择沉默。
再一会儿,匡家母子磕破皮肉,额头渗出血痕。
又一会儿,匡家母子额头伤处淌出血珠,血痕斑斑。
赵玦吃完茶,放下白玉盖碗,瞧也不瞧院心一眼,好似成心要他们头破血流,吃苦受罪。
赵玦要如何处置自家家奴,外人没有插手的分,虽则上回她干涉过他杖责丫鬟,内情却不同。
此外她另有一层顾虑。
赵玦好心被当做驴肝肺,万一恼了,她又该如何应对?
这对母子虽然讨厌,一码归一码,并没罪重到活该磕头至死或大伤。
赵玦若有所思,不曾听到呼唤,一旁丫鬟捧来银盆,便探手泡入热水洗涤。
另一个丫鬟端来银盘,献上干净丝巾,供赵玦拭手。
赵玦惆怅了。
他转头应道:“原娘子,何事?”
院中远近下人按礼低头,无事不得直视主子,瞧不见她向赵玦打眼色,帮仇人缓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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