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牢里一片阴森晦暗,四面墙壁都是湿漉漉的石头,潮湿的霉味和血的腥臭味混为一体。室内唯一的光线,是一个小型熔金炉下的烈烈火光。
你盯着被压跪在你面前的男人,轻笑。
达里奥斯抬起头,用力朝你啐了一口。
塞卢斯猛地一步上前。你在他扬手打人之前拉住了他。
你不去理会达里奥斯的骂骂咧咧,从怀里摸出那袋金币。
“至于执行方式……”
“情节严重的强暴,法务官按新法典所述,建议的是斩首。
你回头瞥了眼塞卢斯。
拉开布袋,拿出一枚金币,俯身蹲在达里奥斯面前。
你抬手,把那袋金子交给了熔金炉旁的护卫。金子在炉中融化,呲啦作响,瞬间映得狭小囚室亮如白昼。达里奥斯似乎意识到了你要做什么,眼睛恐惧地睁大了。
你没再看他,起身,将手中金币丢进了炉内。熔金耀眼得像你被掳去军营那日的太阳,微眯眼才能看清金币消融在金水里的模样。你向侍卫打个手势,从炉边踱回了塞卢斯身旁。
达里奥斯的尖叫和求饶声几乎瞬间就被熔金灼烧皮肤的呲啦声掩盖了。皮肉灼烧的焦味和青烟弥散在空气中。金水不过几秒就在男人头上和脸上冷却了下来,凝固成一层金光闪闪的硬壳。
那是这辈子最让你舒心的声音之一。
从死牢离开,塞卢斯紧牵着你的手,缓缓向皇宫走去。他没有走官道,反而选择了市中心的大道。商业街上到处都是熙熙攘攘,叫卖时令蔬果、牛羊蛋奶、手工艺品的小贩们,一片繁荣昌盛景象。他没停逗,拢了拢兜帽,给你系好面纱,一言不发地领着你一路往南。
阿曼坐在几级矮石阶上,粗布衣衫还算干净,但满脸颓废冤苦,正给几只新做好的木偶上漆。
他一开始并没有认出来你,不过在看到你的眼睛后,瞳孔猛缩。
你没说话,依然静静望着他。
“你、你想要……想要怎样?”
“我、我不知道……听说……听说叁年前……废奴后……做了婢、婢女,又被那家夫人赶了出来……然后好像……被个热、热那亚商人带去了西方,后来……我、我也不知道……”
你沉默了良久,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把那句话问出了口。
阿曼许久没有说话,最后叹了口气,妥协地垂下眼。
冰冷的泪随着微风拂过脸颊,手腕上的白玉珠凉如秋雨。你没去听他剩下的话,猛然起身,快步就要离开营地。
“宝贝……前几日有封中原来的线报,说皇帝宾天,驸马起事,兵败,已被新皇腰斩于市。”
有些人事——有些仇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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