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道,辰州。
望酉坊,魁星楼,一男子面含微笑,朝张矩和沈恬走了过来。张矩见此人四十岁左右,两撇短髭须,穿着打扮极讲究。
“张大夫、沈大侠,叨扰二位雅兴,实在抱歉,在下聚侠庄文承智。”文承智叉手道。
张矩笑道:“原来是文庄主,幸会。文庄主既然来了,不妨坐下来喝一杯。”
文承智刚坐下,沈恬道:“这不是魁星楼的桑落酒。”
“这是文某自酿的「百花落」,在桑落酒曲中醅以多种花果,较之桑落酒更加醇厚清冽。”
“江兄说,文庄主立志维新,没想到一见面就献出新酒。”
“张大夫智识超群、谋略过人,决胜千里,江兄有幸认识张大夫,真是羡煞文某。文某敬张大夫、沈大侠一杯。”
“文庄主过奖。”张矩举杯道。沈恬还是自斟自饮。
“张大夫猜得没错,几家米店的店主都是洛阳七商会的米行商人。文某跟几位米商聊过,辰州僻远,几位米商思乡心切,急于回归东都,故已将米店典卖给望酉坊。”
张矩笑笑。文承智接着道:“如意楼掌柜钱广胜偶遇旧人,也是归乡心切,故托牙人将如意楼典卖给恶……给望酉坊东北的石匠……石匠铺的屠掌柜,聚侠庄为之作保,典契今日已签。”
张矩举起杯:“多谢文庄主成全。”
文承智也举起杯:“张大夫言重,这都全赖张大夫运筹帷幄。”
二人饮下一杯,文承智又斟上两杯酒,道:“张大夫,如今武盟时移势易,望酉坊鼎新之势不可逆,日后聚侠庄还需多多仰仗张大夫。”
“孰能有余以奉天下?唯有道者。文庄主不是已经上路?”
二人又笑饮一杯。文承智再斟上酒,对自斟自饮的沈恬:“沈大侠,之前在酉山多有误会,文某在此向沈大侠赔罪。”
“各行其是,不分对错,何来赔罪。”沈恬自顾自饮下一杯。
“沈大侠的身手智识,放眼当今武林,称得上是英雄豪杰。文某不才,却也懂得识英雄重英雄,不知沈大侠有没有兴趣接望酉坊的镖?”
沈恬手中的酒杯略顿了顿,“在下是个镖人,有镖当然要接。”
“好,今后望酉坊将插上田记车马行的镖旗。”
“文庄主,方才的三人也是镖人吧?”
“沈大侠好眼力,方才那三人正是天桥车马行的镖人。天桥车马行原本叫作田乔车马行,掌柜田乔曾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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