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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一个人住在这么一所屋子,四面墙壁皆是无形透明的,他在屋内一举一动路人皆可看到;且墙壁无遮挡作用,一言一行完全曝露在别人眼皮下,别人的议论他也能听到,那人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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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没住上几日,那人会疯掉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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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如此。浑浊之水能养鱼,是因鱼在浊水里游动,捕鱼人难窥看到鱼之痕迹,鱼才得以活命;人之所以建屋设房,正是确保日常之私不被偷窥;并设下大门、围墙、屏风等,在屋内也划分出不同用处之房,满足日常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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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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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每个人外出之前,都必须打扮整理一番。此固然是应有礼仪,与设房屋一样,亦是一种外在修饰。若一人毫不修饰,披头散发赤足而行,多半被认做疯子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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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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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理,若一人一览无余,喜怒形于色,不管对错只是率性而行,心里所想脸上都表现出来,藏不住一点话——会让他人困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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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困扰,说不定会招惹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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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人都会修饰自己,约束自己,不让自己有逾越举动,心里所想不一定表现出来。因无法窥看人心,存在于心的光明之念、阴暗之念只是一线之差,如同草木有向阳一面背阳一面紧密相连——大家皆明白此理,故而浑噩遮掩间才会互相敬重,免得直言相向互相中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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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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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人心难测,知人知面不知心呐。”端木圭嘴角上弯,双眸越发晶亮,笑得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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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羲不语,寻思间,甘草来报:“王杳和林正求见。”(未完待续)\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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