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八 怪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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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羲嗅了一下，一阵凉薄之意侵入头脑，倒是为之一凛，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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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着银丹草，细长的茎，绿色的叶，背面黄绿，较正面深色。端木圭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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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丹草与蝉蜕、牛蒡子同用，可治风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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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蜕？蝉蜕下的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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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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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羲道：“岐黄之道，我是外行，不知蝉壳亦能入药，只觉有些药物当真是稀奇古怪。更怪的是，有些药本身有毒性，却是治病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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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药三分毒。”端木圭闲闲应道：“世人皆道巴豆是毒药，却不知其外治恶疮疥癣，内治冷积凝滞。然而，不论是何灵药，服用过量则会危及性命。生死事大，故而医者用药不可不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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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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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端木圭阐述药理，陈羲却再次将视线投向那石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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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萏孤零，莲叶幽绿，浮在一缸清澈见底的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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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德对此石缸感兴趣？”端木圭将银丹草及首乌藤放至箩筐内，见陈羲依然看着石缸，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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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下可曾种了什么？”陈羲答非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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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碗莲和绿藻，别无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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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养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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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水养不了鱼。”端木圭淡淡一笑道：“水清则无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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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羲知道，此话意指水太清，鱼则无法存活。正沉吟间，端木圭又道：“不单鱼，人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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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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