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
嘴角漾开一丝残忍的笑,眸中微醺的醉意似乎在某一瞬间一扫而光,转为澄澈的清明,零郁此刻确乎像一个残忍的刽子手,将面前之人的沉默刀可见骨地生生剖白:“其实没有人比你更清楚,神荼死的那一日,玄拓与她根本就没有见面。”
“没有什么大荒域的诀别,更没有弥留之际嘱咐交予的天下苍生,你利用神荼留给你用来根治魔毒的星源做了一个可以糊弄所有人的假象,如同零随使用的出神入化、早已改良得未有那样可怕的梦魂术,最早也是创于你手。”
“这同样也是你当年秘而不宣,甚至改良也不曾有,便全然支持禁用搜魂术的原因之一…你的记忆其实被人所窥探过。”
“你长久以来的嫉恨使你在神荼死后如愿顺利逼疯了玄拓,顺带借由神荼之口将玄拓高高推上玉清府那个身居高位却深不见底的囚笼,你比任何一个人都明白他的性格从来不适合这一切,却强迫他面对来自上界这些纷争的无休止的折磨,所以无论玄拓是清醒或者疯魔,他将一辈子活在自筑的懊悔与你留予桎梏之中动弹不得,直至在某一日又高又狠地摔得头破血流…”
“够了…零郁!…够了!”
从嘴角溢落的几滴清酒一路蜿蜒,染湿了男人的颈侧与滚动的喉结。
“你恨玄拓,却又妒忌极了他…为什么你梦寐以求的东西,却成了他眼下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垃圾?”
“你其实合该在神荼死去的那一年就一齐死去,可倾尽全力想要帮你驱清魔毒的玄沢知晓了一切,他找上了你…你们谈了整整一个晚上,为了玄沢,也为了三清,于是,在玉清府的廊桥阁亭之上,你给了烂醉的玄拓一个谎言…”
“神荼会回来的。”男人摇头哑笑,“你对玄桓撒谎…她会回来的。”
“而你当年撒这个谎的时候从未想过她终有一日真的回来了,甚至连玄拓腰间的那块所剩无几星源的玉佩都与她起了一瞬的呼应。
“阿岑…便是阿岑,就好像荼儿也只是荼儿。”面前之人沉默许久的干涩声线确乎带着几分陈旧的寂寥,失落在玄沢找上他的那个寂夜。
为他抵挡魔兵自爆的娇小躯体在他怀中终究化为几乎看不清的细碎光点,乘着幽深洞口处忽然吹起的烈风被更深地刮入深不见底的溶洞内彻底逸散,抓不住也触摸不到,她甚至没有留下什么话,只留下了一个他看不懂的眼神,一抹两人初见时本该袒露的青涩笑意,更深的黑暗之中,溶蚀的暗河循着亘古永恒的声音流淌,冰冷的风吹散了她残留在他怀中的所有温度,溃烂至腿骨的魔毒似乎此刻无觉,玄桓深深闭上眼,就好像存在星星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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