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从没有出现,只是他数万年来做的一个刻骨而又可笑的恶梦。
“所以他怕…他怕雩岑不是她,却又怕是她。”
“已然得了无法治愈、可能随时发作的癔症失手伤人的他其实根本不懂如何爱人,于是他怕,怕到把她送走,怕到…毁了她的一生。”
…………
绫杳出神地抱着沉重的旧剑悠荡地往回走,一时无法消化这等大信息量的脑子嗡嗡胀痛,耳边甚至漾开一丝尖锐的长鸣。
乃至于联系到与其一起莫名消失郊狼帮,确乎都坐实了拓跋弘真实的身份。
绫杳瞪大眼睛,望着手上不停收拾小摊的老者,脑子里不得不起了这样的阴谋论,不若拓跋弘作为魔族,怎也会消失之时把那些异族也一齐带走?
老者摇了摇头:“魔狼保护他们,也只是感念受托于死去的拓跋衍。”
“不待见…?”绫杳眨了眨眼不甚理解,从老者口中的描述来看,就连拓跋衍那样见不得光的私生子都能被这群异族所抚养善待,在拓跋衍死后继承其衣钵保护异族众人的拓跋弘怎么也不该成为被这些人排挤的对象。
“魔族的强大使他们不受欺凌…可同样,他们也惧怕有一日传闻中强大嗜血的魔兽会将尖锐的獠牙反向他们,他们虽是异族…却也是人族的一部份。”
绫杳闻言愤愤不平的话语却被老者悠悠打断,天上的云越积越多,似乎今年的雨都因为这几日的变故变得格外多而不平常,老者挑着担的背影佝偻地被厚云中逸散的几缕褪色的阳光拉得很长:“…要变天了,小姑娘,回去吧。”
巷子很窄,绫杳愣了一下倏然回过神来追问,抬头却见那佝偻却有力的背影早已不知消失在哪个巷角,全无踪影,变了天的猎风将城外的黄沙刮起,使得前路朦朦,却也看不清来时的路。
萧何来时的车驾依旧静静停靠在门前,绫杳抱着剑踮着脚仰头看了看又左右张望了一下,车驾内与附近俱是空无一人,天上的雨点眼见着越落越大,砸在马匹脸上的水滴令得那温驯却未怎么在这种沙漠地带见过大雨的枣红色大马都不安地刨起蹄来。
绫杳拧眉望着面前的枣红色大马心中却蓦然腾起一股奇异的熟捻感,就好似在多少年轻曾见过这样的马匹一样,眼见着雨越来越大的小姑娘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要将大马牵到旁侧虽然破旧但至少遮得住些许落雨的檐篷之下之时,旁侧突而探出的另一只手却比她抢先一步抓住了缰绳,不慎擦过手背冰冷的温度确乎比那坠落在手腕的雨滴都要凉上几分。
不知何时突然闪现的人影禁不住令绫杳都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你…”
“话说你主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