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5-27
每次回家,我都忽略它
在滚动的轮子上时而镇定、时而颓废
我认为擦过窗口的风声只有摧毁、灭绝
一个人才能看到缤纷的人间而无动于衷
抱着内心的颤栗,就像坐以待毙。
1988
我说,要是那时我认识你该多好啊
拥有青梅竹马的名义
我已经习惯了夏天,傍晚,临窗而立
他们都做ài,也做梦
爬在地上,掐死青虫
母亲,会在木屋里叫我
我内心,没有一丝感慨。
下午,传来雷声的云层
我和几个同事,躲在室内
一个在翻日历
如果我可以出去就好了
开始是一滴一滴地砸我的影子
我们谁都没有喊疼。
重金属
都活得好好的。在楼子里,他拆掉蛇皮
夜像一个子宫,我们像一对兄弟。
几近熄灭的村子,在星月下脱落而去。
一种含冤之铁,生于火炉,死于
两只大小不一的鬼,从我眼睛里升起来
沾染那些虚幻之象的
呜咽的柚子花一瓣瓣凋落
我看见父亲从中间跳过去
落在柴刀上,像被获救的蚕子
夜,万物,都只剩黑乎乎的影子,一半是我
放在檐口的泥地,每个夜里
父亲柔软的眼神像为死去的故人
现在的父亲,好好地活在木楼子里
在摆弄他的家什:锄头,柴刀,犁铧
2007-6-2
风过大桥,护栏得先把自己的放倒
睁破,这一刻才足以从体内泯灭险象
流窜于明晃晃的流水之上,一个人
也别忘了给孕妇、孩子和老人让座。
注:广州市番禺区的一座公路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