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开满杜鹃花的山坡
河沟里蝌蚪,躺在晨雾的底层;妇人们
他扛着去年干死的枣树,刀口向上翻卷
睥睨了一会儿田埂上的草色
小学生们,从木桥上走过
开满杜鹃花的山坡,脚下的雾霭
而还未逝去的,如同一场,侥幸的昏迷
也已经招惹了自己的灾祸与罪过。
五月十二日大梦醒来星稀月微伏床而录
像一个被流放的人,身比心空。
我露出趾骨。脚下是它们,整装待发的残骸
把一生的劫数排好。不要走失,也不让惊慌
溪水举止笨拙,在山野奔走,又疲惫不堪
日月辰宿各归其位,映照我们,俗世尘梦。
一个人的床笫生活
茂盛的是那些不肯躺下的身体,在夜里
凝固着,随即隐晦地垮掉
灯光被划出亢奋的痕印
我是躲在弹壳的体内,不呼吸。
一个人的动物园
老虎,狮子,鸵鸟,鳄鱼。还有自己。
现在政府要拆掉他的动物园,他开始担忧
下午的阳光,照在小院,他修建着鸵鸟圈
面对一切,这个有点顽固的老头
坐在公园山和树的阴影里,他说起
那一刻,鄂西北的土地上,似乎只看到他
一个长长的函道,车上装满了菜叶。
清河西路37号
卧在马路的一侧,像个鳏居之人
有些瓦应该碎了
养活一株寄生的藤蔓
像极了我身上的肋骨,一根比一根绝伦
被阳光照着,显得落魄而无辜
你一样苟且的越来越少,可每次
似提醒路人,要用尽心思地活着
有些树叶开始绿了,绿得让人发慌。
女红卫兵
土墙,标语,温湿的河风
伸进衣兜,颤抖的指尖
不会有后来。正像你所描绘的,为生所记。
压着的信。至今也无法破坏的记忆
横置在光阴粗糙的抚摩下
总有两只吊睛的鸽子停了会儿
落日如此倾斜。照着土墙
摸索它们的子房,摘几片青叶
至今,还留着浸得暗红的渍
巨大的宁静。对着荒凉的水,整理衣襟
胸脯上别着像章,或围着红色的格子巾。
我内心又充满了对生命的惶惑,你们从未
可以有怎样的青春?这些年
所有的记忆,已经枯得只剩暗黄的脉络:
2007-5-24
小青蛙,快点,去演绎你们
像人类一样,伸着毛森森的大腿
水煤气、乙醇,怪模怪样
而且,我已习惯混迹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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